白欢已经回孟丽了,也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她总不可能这样日日陪着自己,只是风长栖很好奇,白欢究竟和风帝说了什么,竟使风帝这样不再日日长吁短叹,思念白欢。
风帝听到风长栖的疑问后,诡密一笑,拿出一根赤金的簪子。
风长栖一眼就认出那簪子是白欢之物,簪头不像寻常簪子雕刻着花鸟等物,而是一只老虎,古铜色的簪子在灯光下跳跃着,只觉得簪头上的老虎要跳动一般。
威猛大气,式样古朴。
“这”风长栖一怔,细长的烛火映照着那根簪子,整个大殿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一截粗粗的簪子泛着奇异的光泽,她后退几步,几乎有些不敢置信,“能戴在头上的,定是阿娘的心爱之物,阿娘深恶父皇你,这簪子是父皇偷来的”
风帝端详着簪子,被烛光照得发红的脸庞骤然浮现起一丝喜意来,他脸上满是甜蜜:“怎么会偷呢,你阿娘自己把这东西给我了。”
风长栖一愣,她目光就没离开过这只簪子,只觉得烛火好像也在这簪子上跳动,她不敢置信,声音也低微起来,“阿娘要与你重归于好了”
风帝脸上仍是甜蜜,他轻轻抚着这簪子,声音也无限温柔了起来:“我救了你阿娘,你阿娘说了,下次我拿出这簪子,她就会答应我一件事情。”
簪子焕发着银光,明明是这样古朴简单的样子,却有种异常的美感,风长栖心中狐疑,她竟然听出了一丝丝情意
不过,白欢终究是不会再回头,只是当还个人情罢了。
风长栖抽了抽嘴角,看着风帝一脸痴迷。
“原来如此。”
风帝将簪子收进了贴身的衣裳里,他定每日戴着这簪子,日日摩挲,和颜悦色地说:“皇儿,你来寡人这,只是为了这一样么就没别的事情了么”
风长栖微微一动:“父皇能否让我去安西郡王的封地一趟”
“准了。”
风帝答应得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风长栖眼巴巴地望着他。
她还希望
风帝懂了他的意思:“寡人赐你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封地内官员,你可随意暗访。”
风长栖心中一喜:“多谢父皇。”
“父皇”风长栖有些期待地看着他,“那林时芳”
风帝猛地一怔,眼里立刻充满关切,他对他那爱臣还是关心的,“他如何了不是已经性命无碍吗”
“儿臣想着,他现在虽性命无碍,”风长栖低下头说,“但肯定有人还想害他。”
“那皇儿想如何”
“儿臣恳请父皇为林时芳秘密发丧!”风长栖目光灼灼地说,“这样他就顶着另外一张脸生活,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也不会有人再针对他了。”
“那就依你所言。”
风帝也觉得很有道理。
之后风帝又是一副发怔的表情,大概心里想的还是那簪子,风长栖不欲多停留,匆匆离开了殿内,裙子发出摩挲的声响,大殿依然是寂然无声的。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
那林时芳不知还能否劳心劳力。
风长栖拿了账本给他看,林时芳还不太能说得出连贯的句子,但起码已经不像以前这样了,风长栖看着林时芳一点点地读着那账本,心里有一丝感慨,她说:“你放心吧,惊云司再无能,也能尽力护住你的安全。”
林时芳口齿不清地点点头。
“你很快就安全了。”风长栖打量着他,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林时芳这个名字,会暂时在世间消失一段时间。”
林时芳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地说,“微臣,全听公主吩咐。”
“之后,国师会给你造一张新的脸,你就用这张脸生活。”
风长栖端详着他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