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新置办的酒杯,斟了两盏子酒水,咂了一口。
“咦师父,这不是清浊酒肆的花酿吧”
“你都是嘴刁,这是我酿的酒。”
风长栖愈发珍惜,嘻嘻笑,喝了一口又一口,不多时,已经有些微醺,小脸儿红红。
她回眸微微笑,刹那间,玉无望心里狂跳不止,怔怔地看着那张粉团似得小脸,看着上头升腾而起的红霞,胸口没来由的有些憋闷。那一股子情思,丝丝扣扣,饶了过来。
风长栖犹自不觉气氛有变,刚想再吃一口,就被玉无望拥入怀中,含住朱唇,缠绵良久。
她双眼迷蒙,心里固然是十分明白,却不觉着有丝毫不妥,反倒是笑的愈发开怀,不多时,已经眩晕过去,瘫软在玉无望的怀里。
玉无望惊骇难当,心跳如雷,看着风长栖那张小小的玲珑面孔,不禁微微追悔,心里只想着,这丫头这样小,若是吓到了她,可怎么好
玉无望委实忐忑,一夜未眠。
谁知道,次日一早再跟风长栖提及昨夜之事,这小妮子半点都不记得,反倒是说酒水可口,还要续杯。
玉无望又是失落又是欢喜,这事儿可算是安然过去了。
不记得有不记得的好处,玉无望如是想着。
过了日中时分,风长栖跟玉无望依着往日惯例乘着马车,游历各坊各市。
穿过宝华坊的时候,风长栖见着一人,对于那张面孔,风长栖毫不陌生,她赶忙知会开阳停下马车。
那人很是意外,转过身子,等见着马车里头的风长栖,登时就明白了。
“紫荆”风长栖见她如此狼狈,消瘦异常,也生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也不知是如何从宫中逃出来的,看样子这些时日在耀京城过得并不好。
紫荆也未曾想过会在此地见着风长栖。
当初在次兰苑,她并未给过此人好脸,本以为她必定会心里嫉恨,未曾想到,看到她凄惶模样,还能停下马车,过来询问。
只是她着实不好说些什么,是以沉默。
风长栖将那人带回了惊云司,先是给她备了些瓜果点心,而后又觉着不够,吩咐厨房做了三菜一汤。
起初紫荆十分缄默,半句话也无。却也未有半点怒容,同她说话,也无有丝毫反应,好似是个痴儿。
风长栖倒也不恼,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这人只怕是一门心思寻找着风知竹,偏得那人现如今身负重伤,谁都不愿去见,倒是可怜了这紫荆,找不到自家公子,也找不到组织,仿若幽灵,漂浮在这么一个偌大的耀京城。
她这会儿倒比不得在宫中时候冷傲,眉眼之间隐约带着几分笑意。
“你若是无处容身,倒是可以留在惊云司。只是这里不养闲人,可能要委屈了你,做做琐碎之事。”
风长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毕竟这些时日都跟风知竹见面,这又是风知竹的底下人,若是不管不顾,着实不好。
“你见着我们家公子了吧”紫荆忽而看定风长栖那张小小玉面,骇笑连连,“一定是。”
“见着了如何,没见着又如何”风长栖倒是有些佩服紫荆的胆识。
果然,风知竹手底下的人,个个都十分厉害。
“见着了我便知晓公子一切安好,若是没见着,我不能留在惊云司。”
风长栖见她言语凿凿,并无半点玩笑之意,“怎么这会儿倒是想留在惊云司了”
“只有留在惊云司,才能早日见到主子。”她耸了耸肩,脸上笑意渐浓。
正说着,就见玉无望手里拿着几盒子小点心走了过来,眸光里头,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风长栖。
二人固然未曾当着他们的面耳鬓厮磨,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整日介形影不离,爱恋之情,非言语所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