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是红的,明显是一路哭过来,又擦干了眼泪进的城西大宅,就连阿汶达都倾尽全力地救治,赵贱人的人缘还是很好的。
陈娘按照沈芩划分的饮食等级,病人优先,给赵箭准备了容易消化又有丰富营养的吃食,但是呢,通常营养均衡的东西,味道很一般。
赵箭先是两眼放光,等吃食近在眼前就闭了眼睛叹气,鱼汤、鱼肉丸子……他痛恨吃鱼。
沈芩和陈娘对视一眼,陈娘放心地搁下食盒,又出去了。
沈芩幽幽叹气“文师兄,我们拼死拼活救回来的病人不听话怎么办?说话不算话啊……”
阿汶达也很惆怅“我们被当成妖邪烧死的那一天,应该很快就到了。”
赵箭立刻服软,愤愤地回答“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沈芩嘿嘿一笑“真乖。”
在门外徘徊的陈娘立刻进来,给赵箭喂吃食,看他的样子根本不是在吃鱼喝汤,面目狰狞地活像在吃人,好在没用多长时间就吃完了。
沈芩又累又困又饿,看向窗格才发现外面漆黑一片了,看了一眼西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气若游丝地问阿汶达“文师兄,今晚就窝在这儿吧?”
阿汶达点头“八小时最关键,等过了七十二小时,再转移到城南营区,那里设施齐全,照顾起来更加方便。”
正在这时,钟云疏的船工长钟伯敲门“钱公子,文公子,要进些吃食吗?今晚在这里,还是回营区?”
“要!”沈芩嚎了一嗓子。
阿汶达一个鲤鱼打挺滚起来,扑向门边,充满感激和敬佩之情“多谢钟伯!”
钟伯提着两个半人高的大食盒“给二位公子和二位姑娘预备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沈芩向钟伯道谢,打开一层又一层食盒一看,有荤有素有汤,还有熬夜小点心……应有尽有,肚子特别激动地“咕……”一长声。
“谢谢钟伯!”阿汶达和沈芩异口同声说完,还是按大邺礼,躬身行礼。
钟伯笑着点点头走到门边,打开门的瞬间又回头“二位公子,赵大人遇袭的事情,我已经传信给钟大人了,这么大的事情,属下不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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