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啦,小白,”沈芩用力分开它,没想它粘得更厉害,只能好言相劝,“小白,等我事情做完,一定陪你好好玩!”
阿汶达打趣道“知道的,它是头鹿,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狗,怎么这么粘人的?”
下一秒,小白刷地站直,后腿刨地,低着头就阿汶达冲过去。
“哎!!!”阿汶达怎么也没想到,这平日里很温顺的白鹿,竟然还会找人单挑,秉持好汉不吃眼前亏,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钱师弟,快进屋!”
“小白!不可以!”沈芩一把抱住鹿头,把它拽回来。
突然,白鹿四腿一颤,在沈芩周围跳来跳去,不断昂起头发出着急的叫声。
主事郎中下意识向天上看,吓得一指空中“钱公子,是不是紧急烟花?”
“是!”沈芩环视一圈,烟花的方向在城西南,赵箭在县衙,其他人都在这儿,营区在东城门以北,这个方向谁在放烟花?
“小白!”沈芩三步并作两步,把白鹿拽进鹿屋关起来,“我去看看,你不准乱跑!”即使在大邺,有紧急烟花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人。
主事郎中却急了“二位公子,你们快去小屋看一下病患,其他事情再说。”
沈芩无奈之下,只能进了王雷和主簿的隔离小屋,两人的疲态和脸色都在好转,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多谢钱公子!”王雷不顾身体,立刻下了床榻,对着沈芩行了大礼,“谢钱公子出面力挽狂澜,替王某说话。”
“应该的。”沈芩谦和一笑。
主簿看着王雷和钱公子,心里喜滋滋的,多少人连永安城都没去过,他竟然能得到永安城名医的治疗,实在是太荣幸了!
“文师兄,他俩明日的药方不变,”沈芩检查完,转向阿汶达,“明日的膳食可以稍作调整。”
忽然屋外传来皂吏的喊叫声“钱公子!文公子!救救赵大人!”
“什么?!”沈芩迅速跑到屋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赵大人……”
离开县衙时,还沉稳冷静的赵箭,被皂吏们用简易担架抬着,脸色苍白如纸,瘦长的身体微微蜷曲,左胸前插着一支长箭,鲜血染红了衣襟,浸透了担架底,正滴滴嗒嗒地落在青石地板上。
“怎么回事?!”沈芩和阿汶达异口同声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