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答。”
然后,沈芩和阿汶达一起,迅速检查了所有的染病郎中。
“公子尽管问。”染病郎中们仿佛突然长出了主心骨,一点都不胆怯了。
“你们跟着来请的人去了哪个病患家,进去以后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碰了什么……”沈芩问了一长串的问题。
染病郎中们都是匆忙外借的,到病患家里,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些茶,诊治完以后就迅速离开,回到城西大宅里,而且因为沈芩阿汶达离去时,还额外留了隔离衣和口罩,他们回到大宅才想起来,为时晚矣……
沈芩想了又想“接触传播。”
阿汶达反问“为什么不是空气传播?”
沈芩把舆图打开“绥城地广人稀,家家户户都很大,间距也很大……可以把空气传播先摆在一边。从接触传播开始。”
阿汶达没有回答。
正在这时,外面的韩王护卫匆匆来报“二位公子,绥城城主王大人和主簿方才进来还好好的,现在都觉得不太舒服。”
“在哪儿,带我们去看!”沈芩想了想,戴上了双层口罩。
昨日,王雷和主簿的所有活动都与他们在一起,两人匆匆跟在护卫身后,一颗心揪得死紧,不停地在冒冷汗。
郎中主事吓得脸色都变了。
进屋一看,王雷躺在地榻上,呼吸急促,见到二位公子,强行镇定的面具有了裂纹,胆战心惊地问“公子,我还有救吗?会不会和昨日见到的那些人一样?”
主簿只觉得一阵阵眩晕,不得不闭上眼睛,像染上风寒一样,浑身发冷“二位公子,冷……真冷……”
沈芩和阿汶达都是久经考验的的医生,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和极为丰富的临床经验,即使如此,在见到同行的人染病,难免有些心慌。
“主事大人,将此屋作为第二间疫病小屋,给二位大人配好日常用物。”沈芩不断地调整呼吸,告诫自己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阿汶达突然把沈芩推到门边“这个屋子我来诊治,你出去!”
沈芩诧异地看着他“文师兄,你什么意思?”
“对我而言,一个人是治,两个一样治,我们不能折在这里,连这种念头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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