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更何况是他?
钟云疏的神情凝重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芩勾着两人的小指、还孩子气地晃了晃,内心深处某个坚硬的角落正慢慢软化“走吧,去哪儿见?”
“……”沈芩眨巴眨巴眼睛,这人这么聪明真的好吗?
想归想,沈芩还是叫上了白杨,一起去囚房。
快走到囚房门边时,就听到不大的囚室里,传出大头人愤怒地骂声“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
“阿汶达部怎么出了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本大人为你费了多少心思,要什么有什么,喜欢什么给什么?!”
“你……你竟然借着夜袭的名义,到这里给他们通风报信!你这个黑了心肝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你们阿汶达部会将受到羽蛇神最严厉的惩罚!你们会血流成河,断子绝孙!”
沈芩、钟云疏和白杨三人面面相觑,大头人每日一顿“竹笋炒肉”,平日说话都气若游丝,好像随时会死掉,现在叫得嗓音都哑了,隔着门和墙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莫非这人真是逃出来报信的?
沈芩本来还挺高兴能遇上大头人气急败坏,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可转念一想,大头人会不会怒极攻心、活生生地气到吐血、或者直接气死。
白杨打开囚房门锁,推开房门,让钟云疏和沈芩先进,最后才看到大头人。
自从“竹笋炒肉”加餐以后,大头人原本保养得极好的脸面,因为恐惧、绝望和疼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只是破口大骂,就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不止大头人,就连沉默的佘女都以怨毒的眼神盯着他,仿佛叛逃就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钟云疏的视线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指向一个人“你想让我见的人,是他?”
投诚的黑衣人看着进来的三个人,眼神复杂至极,视线最终停留在钟云疏身上“钟大人,您最好把他们和我隔开,不然明天太阳升起时,这屋里说不定一个活物都没了。”
沈芩暗暗冷笑,谁不想要单间?可是又凭什么给他单间呢?
黑衣人的视线又停在沈芩身上片刻,咧嘴笑得特别开心,忽然开口“三羧酸循环,请沈神医多多指教。”
沈芩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