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向安王深深一揖“安王殿下,请息怒,强扭的瓜不甜,除夕夜也是大好日子,这样见血见伤不太好吧?”
“更何况还在大诚宫门之外,被人瞧见了,容易生出事端。”
这话换成其他任何人说,安王的气也许就消了,可偏偏是他最恨的沈芩,怒火更盛“强扭的瓜不甜?!你一个区区罪女,还当自己是当年的沈家嫡女吗?!”
这话勾起安王另一腔怒火。
两年前,安王见沈家势盛,想娶沈芩为侧妃,一来落得好名声,二来沈家医术也可以为自己所用,怎么也想不到,却被沈石松婉拒。
他不甘心,找准了沈芩陪母进寺庙上香的机会,约她单独一聊,就得了这句“安王垂青,沈芩感激不尽。可是臣女此生只愿行医,无意为妃,请殿下谅解。”
安王生得玉树临风,在永安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显贵,从来都是别人想方设法地嫁进王府,还从来没被人拒绝过“本王哪里不好?”
“安王殿下,您哪里都好,是沈芩无心,强扭的瓜不甜。殿下,臣女已经出来许久,母亲会找,告辞。”沈芩就这么离开了。
安王立时暴跳如雷,踹断了一株盛放的木堇花。
现在,安王仿佛浇了油的烈火“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本王说话?!”
沈芩见安王的脸气得通红,连眼睛都布满血丝,猛地想起,原主曾经拒绝过他,一时间只觉得完蛋,这可怎么办?
钟云疏一脸平静“安王殿下,大邺言官彻底值守,您如此行事,有些欠妥。”
“钟云疏,你凭什么来教训本王?!”安王快气炸了,俊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今晚处处被打脸,这么多气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安王妃知道夫君的脾气,出门就顶着温文有礼的脸皮,内在性情极为暴烈,成亲这些年,连她平日都小心翼翼。
“夫君,天色不早了,回王府吧,明儿一早还要进宫给父王母妃请安呢。”
安王见安王妃都来劝,觉得卸了自己的面子,血气上涌,伸手就推“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滚开?!”
安王妃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梳好的发髻也散了,上好的珠钗掉在地上,碎了。
“钟云疏,你还不滚?!”安王生闷气饮了不少好酒,现在酒劲上涌,理智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