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们不都做大做强了吗?哪能这么闲?”沈芩不是不放心,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绪不宁。
“他们自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钟云疏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嗯。”沈芩说服自己,不要多疑。
钟云疏向沈芩使了个眼色“赵箭!”
“……”沈芩忽然懵圈。
“大人,有何吩咐?”赵箭不止视力奇好,听力也极佳,所以刚才,该听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恩师在掖庭等你。”钟云疏的眼中蓄了戏谑和笑意,整个人不再是寂寞如雪的画中美人,充满了生气。
“什么?!握草!”赵箭的嗓音陡然高了八度。
两匹马嘶鸣又撅蹄,平稳的马车立时摇晃不定,毫无防备的钟云疏和沈芩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赵箭!”钟云疏凌厉质问,“怎么赶车的?!”
“一下就好!”赵箭只回了两个字,五分钟之内就让两匹马平静下来,马车又重新变得平稳。
“怎么回事?”钟云疏一掀车帘出去,双眼立时瞪大。
“大人,您看!”赵箭好不容易停了马车,提着灯笼火把,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平整的官道上,不知道被什么刨出了深坑,坑大小不一,有些深坑还盖着麦秸和树枝,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段上。
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专陷过路的马车和马匹。
又是埋伏?!
钟云疏和赵箭互看一眼,又一掀车帘进了马车。
赵箭下车赶马,走了不短的路,才把马车领出了“坑区”,才又坐了回去,琢磨着谁会做这些事情。
“怎么了?”沈芩在马车停下的时候,也想出去看个究竟,偏偏赵箭和钟云疏把门帘外堵了个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没什么,天黑灯笼暗了一些,马踢了石头受了惊吓。”钟云疏淡定地回答。
“石头啊?”沈芩半信半疑,石头也好,其他的也行,钟云疏能进来这样坐好,就表示暂时没事。
“现在刚到半路,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钟云疏的手在衣服边缘有些犹豫,沈芩刚才拿开了手,并没有再握他手的意思。
他再怎么喜欢手指相触的感觉,也不能随便伸手吧?
“钟大人!”赵箭大叫一声。
跑得好好的马车,陡然偏离官道,车厢向一边倾斜,钟云疏下意识将沈芩护在怀里。
“又遇袭?”沈芩的脑海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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