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逆贼,献之阙下,不费国家一把铁、一束草、一斗粮。立此奇功,真奇侠绝伦,可以寄边事者!
“如此胆略,夫岂易得?使今有三文龙,奴可掳,辽可复,永芳、养性可坐缚而衅之鼓下矣!”
张若麒突然说了这么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说完之后,还是一副意犹未尽,不住击掌赞叹的样子,搞得在座的众人都是愣在当场。
而且众人看见张若麒这个主要人物站起来了,除了杨朝进、方一藻以外,其他在座诸人,也都呼呼啦啦地都跟着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张若麒方才好像从自己的思绪之中醒悟过来,见众人起立,立刻哈哈笑着,回到桌前,让众人又坐了,方才说道:
“这就是香光居士董公当年上书朝廷对岛帅毛文龙的评语啊!董公目光如炬,评语皆出肺腑,至今读来,仍旧令人忍不住要击掌感叹呐!”
张若麒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搞了一通,搞得大家都懵住了,要知道岛帅毛文龙当年被袁崇焕矫诏冤杀一案,到现在为止可还没有被崇祯皇帝正式平反呢。
虽然崇祯皇帝在后来凌迟处死袁崇焕的时候,其中有一项罪名就是矫诏擅杀大将,也算是变相地承认袁崇焕做得不对,但是却并没有明确给毛文龙的死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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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张若麒这么当众地拿董其昌评价毛文龙的话出来大夸毛文龙英雄了得,胆子实在有点大了。
虽然在座诸将之中许多都认可这样的评价,但是考虑到朝廷的态度,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没人接茬说话,本来热烈的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太监杨朝进突然对张若麒说道:“张主事说这些话,咱家怎么听不懂了呢?!不知道张主事究竟何意啊?!”
杨朝进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两句,场面登时紧张了起来,杨振见状,正要插话,却突然听见张若麒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来。
“使今有三文龙,奴可掳,辽可复,永芳、养性可坐缚而衅之鼓下矣!董公此语,虽出愤激,但是张某却甚为认同!然而,今有三文龙乎?!”
张若麒大笑过后,扫视众人,完全不顾方一藻、杨朝进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如水,只是自顾自地说话,先是说了这么一句,尔后紧接着又说道:
“三文龙,或许没有,但是诸位眼前,却有一文龙也!我观杨振杨汉卿,真乃当今之文龙也,是可以寄边事者!”
张若麒此话一出,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而杨振却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张若麒就是一顿打躬作揖,满脸都是着急,嘴上连连说道:
“张大人呐!杨某可当不得如此评语,当不得如此评语!”
这个张若麒,还真是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儿,这要叫有心人听了去,告上一状,杨振今后还怎么扮猪吃老虎啊!
“使不得,使不得!张大人若真是爱护小弟杨振,还请张大人快快收回这一番评价啊!”
张若麒见杨振这个样子,只是笑而不语,重新拿起了筷子,又吃起了饭。
而此时杨朝进和方一藻的脸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缓和了下来,也微微笑着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就像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方一藻笑而不语的心里在一个劲儿地痛骂着张若麒,直觉得这个只会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职房主事吃相实在太难看了。
但是方一藻又不确定,这个张若麒对杨振的这番评价以及为了拉拢而做出的其他努力,到底是张若麒自己的意思,还是背后有着兵部尚书陈新甲的授意,所以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就只当什么也没发生了。
然而,即便是谁也不再提这档子事情了,可是张若麒匆匆吃了饭,擦了擦嘴,很快就又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