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弃船上岸!
“反正距离那里也没有多远了!咱们划船的桨声,反倒动静更大,不如弃船上岸,走着摸将过去!”
杨振听了这话,当机立断,留了船工桨手在船上等候,剩下的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张臣、吕品奇、李禄等人在内,全都小心翼翼四地摸索着上了岸,脚踏实地地踏上了已经落入鞑子之手多年的大明故地上。
这里已经远离响水河的河口地带了,算是响水河的中下游,来自河口涌浪的响声和推力早就消散无踪了。
这一段河面已经开始收缩,不再像河口附近一带那么宽阔,没有月光的夜晚,河水显得平静而幽深。
杨振跟着那个向导,领着跟随察看地形的众人手忙脚乱地钻出芦苇丛爬上响水河的南侧河岸,然后猫着腰,借着河岸边干树丛、干草丛和干芦苇的遮挡,逐步往石桥子方向摸去。
众人沿着河岸边沿又走了约莫一段路程,前面的向导在一处河岸边的土丘上突然俯下了身躯,回头低声对着杨振说道:
“总兵大人!各位官爷!往前看!石桥子到了!”
杨振手脚并用,爬上那个土丘一侧,露出头,顺着那个向导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星光下,隐约看得见不远处一座石拱桥横亘在响水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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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石拱桥的坡度,倒是不大,桥上似乎也已经没有了护栏,但是再仔细观看,他发现那一座石拱桥规模不小,竟然还是一座五孔的石拱桥。
石拱桥北端的下面,对着熊岳城南门的地方,虽然也是杂草丛生,但却有一片明显是人工修整出来的高出河岸的平台,一看就是以前的石桥子码头所在。
再往南岸看,夜色之下,石桥南端的桥头不远处,却是一片黑黢黢的建筑,正是那个向导所说的一片大瓦房了。
其中,临近桥头的一间瓦房里似乎还点着灯火,将窗户纸照得一片昏黄。
原来在远处看见的那盏灯笼,就挂在这座石拱桥南端的一根长杆上,而那根长杆下面的桥头上,却空无一人。
“大人!要不要摸过去,抓几个活口回来!只要抓来了活口,卑职就有办法叫他张嘴!到那时候,这一片的情况,咱们就门儿清了!”
吕品奇、张臣、李禄等人紧跟在杨振的身后,也派到了小土丘的一侧,杨振看见的情况他们也都看见了。
吕品奇和李禄还在继续观察的时候,张臣首先对杨振说了这么一番话。
听见这话,吕品奇和李禄连忙回头,看看张臣,然后又把目光锁定在杨振的脸上。
杨振看出了他们脸上的迟疑,当下沉吟片刻,随即说道:“我们今晚出来哨探的目的已经到达!就不要打草惊蛇了!拿下他们这些人不难,可是后果却不是我所乐见的!
“若是动静大了,熊岳城里的鞑子距离这里并不远,立时就知道了!即便是没有一点动静,可是石桥子哨卡的二鞑子要是不见了踪影,明天一早熊岳城也好,石棚山下的许官堡也好,肯定就全知道了!
“一旦如此,我们再上岸突袭,就失去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机会了!想要留住这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机会,我们就暂时不能动他们!”
杨振说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张臣听了自然没有二话,吕品奇、李禄也知道杨振说的是正经道理。
几个人都没再说话,趴在这个距离石桥子房附近的小土丘上,又往南往北观察了许久之后,慢慢又退了下去。
熊岳城的南门绥德门,距离石桥子的二鞑子营地没有多远,不过一二里地的距离,就隔着一条响水河而已。
而且城门楼上,又驻扎有鞑子镶白旗的守城旗丁,这个情况让杨振等人思索再三,最终没有敢于乘船过河去抵近了城门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