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裕,我们倒也可以再等等,再看看!可是现在,人手倒是编齐了,就是手里没有家伙事儿,人手不是白编了吗!大人你看看,要不要连夜去见见巡抚大人或者袁郎中!再给说说!”
刚一进屋,张得贵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只是杨振听了他的这番话,立马一阵头大。
其实,杨振换个角度考虑,他也能够理解祖克勇眼下的难处,能够体谅他的难处。
祖克勇是一个耿直汉子,想问题直来直去,心眼比较简单,他以为有了祖大寿和方一藻的口令,从祖大寿的军中弄来一些九头鸟、佛郎机、虎蹲炮,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可是杨振却知道得很清楚,这个时代的官军不同派系之间,甚至是同一派系的不同营头之间,大家争资源、抢功劳、勾心斗角,各种小心眼儿、龌龊事儿多了去了,要想做到真正的和衷共济,做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简直是难比登天。
你想要的这些东西,人家就是放着不用,也不会平白无故给你。
哪怕你是去救援他们自己的大本营、根据地,你要是人际关系不到位,礼尚往来不到位,他们也要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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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你们先说说看,你们炮队左右翼,现在一共有九头鸟几架、虎蹲炮几尊、佛郎机几门?以现有人手,这些东西需要装备多少?”
杨振看张得贵是真急了,也只能暂时抛开其他事务,过问起炮队的备战工作来了。
“回大人的话!根据大人之前的安排,张大人、潘副官与卑职一起商定,炮队左右翼一共是计划编配九头鸟五架,虎蹲炮十口,佛郎机十门!
“其中,左翼编配虎蹲炮十口,三人一口,一共三十人,每口虎蹲炮,设炮长一人、炮手两人!
“右翼编配佛郎机十门,四人一门,一共四十人,每门佛郎机设炮长一人、炮手三人。
“张大人直领五架九头鸟,两人合作一架,一共十人!按照大人的吩咐,每门九头鸟,设置抬枪狙击手一人,副手一人!”
说出这番话的这位,正是张得贵麾下炮队右翼副官杨珅。
而且杨振一听就知道,这个杨珅,现在俨然已是张得贵麾下炮队的具体主事人了。
张得贵是原来广宁后屯卫的老人,在杨振麾下的大小官弁之中德高望重,很有威信。
而潘文茂,则在那些普通士卒之中德高望重,深得多数下层士卒的拥戴。
但是,这两个人却不是那种事无巨细什么都要管的人。
张得贵虽然是炮队主官,但是他很多时候还要代表杨振去跟宁远城里的各种人物打交道。
特别是在暂编的先遣营里,他还要代表杨振去处理各种营务,要去跟徐昌永、祖克勇打交道,要去跟朝廷督饷郎中衙署的属官们打交道。
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抓炮队的战备工作。
至于潘文茂,则是有点清心寡欲、淡泊名利,性子比较疏淡,有关炮队里的营务,具体跑着办事儿的人,还是这个相对比较年轻而且也比较上进的杨珅。
杨振一边儿看着侃侃而谈的杨珅,一边儿思索着这些问题,琢磨着解决的办法。
到最后,只听杨珅话锋一转,又说道:“大人!这些只是咱们炮队的一些设想,眼下左右翼人手倒是编配齐全了,可是炮队现有的火炮,只有虎蹲炮四门!其中有两门,是今日下午徐昌永徐游击着人送来的!
“至于大人要的九头鸟,眼下炮队一架也没有!佛郎机,同样也是一门都没有!
“不过——,现在炮队倒是弄来了两口不大不小的铜钟。是今日黄昏,卑职派人偷偷从文庙、武庙的钟楼里,拆下来的。
“若是明天虎蹲炮、佛郎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