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杨振所说的话,李吉哪敢说半个不字,只是他心里面对汤若望的恨意,也立刻就升腾起来了。
“明天吴总兵回登来西路,你带一些人,带几条关船,也跟着过去。把汤若望,还有他招来的其他洋和尚与随从们,都请回来!”
“都请回来?都督还要见他们?”
尽管李吉一向心眼儿活,颇有心机,可是听了杨振的这个话却有点疑惑了。
原本他已经断定,自家都督对汤若望那些人肯定已经动了杀心。
毕竟方才自家都督已经将他们定为邪魔歪道,而且已经嘱咐吴朝左将军中信其教者都处理掉,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但是,听了杨振的这番话,刚刚挨了训斥的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追问了一句。
不过刚问完,他就后悔了,看见自家都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李吉后悔得只想抽自己嘴巴。
李吉正在懊恼的时候,听见杨振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突然变得很有耐心,对他语重心长说道:
“当然是得请回来,难不成任他在来州府继续聚众讲学,讲他那个什么泰西的天主之学吗?不过,至于见不见他,呵呵,那就要看情况了。
“毕竟海上有风浪,从来州府出海到这里,海上路程也不近,万一有个闪失,本都督就是想再见他们一面,也不一定就能见得到吧?”
李吉一听这个话,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家都督是什么意思,马上点头道:“是,确实不一定,是卑职唐突了,卑职一定把事情办理好!”
同时他下决心,务必保证杨振再也见不到汤若望一行人。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另外,吴总兵——”
“卑职在!”
“既然汤若望一心讲其学,无心再管登来西路的防疫事务,那么你这次回去以后,就要好好栽培你那个本家吴有性,给他一个登来西路总医官的名头,叫他协办潍县救济营、隔离营一应事务。”
“卑职遵命!”
说完这些事情,几个人又边吃边议了一阵有关转送流民出海拓荒的其他问题,然后就散了。
第二天一早,俞亮泰带着从人,乘船往东南,自回登来东路驻地。
而吴朝左与李吉则各带从人与传旨,组成一个只有几条船的船队,从双岛湾出发向西南,奔来州府沿海去了。
与此相应的是,随着总镇府命令的下达,以及各路协守总兵官的返回,整个金海镇各路上下,也迅速开始了全面的整军备战行动。
转眼间,二月过去,三月到来,辽东半岛西边的辽东湾海域冰面大片消融,唯有最北部沿海的几个河口附近还有冰层。
而辽东半岛东边的黑水洋海域,冰层消融的速度更快,到了三月中旬的时候,已基本没有成片的冰面了。
唯有鸭江口内十几里的一些沿岸的地方,岛屿的周边,还有一些冰层残留。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身在安东堡城的安东前锋总兵官仇震海,也早已经清楚了杨振的决心与部署,也开始往西、往北加派哨探,侦察清虏方面的情况。
与此同时,到了三月中旬的时候,已经完成了金海南路水师团营扩编整训的严省三,也开始亲率庞大的运输船队,往石城岛方向转运粮草弹药储备了。
至于同样已经完成了扩编整训任务的登来水师团营,则在俞亮泰的亲自指挥下,也开始向和宁国的黄海道沿海地方,大规模输送从登来西路应募而来的流民队伍。
而杨振也在三月十八日的上午,亲自视察了征东先遣军三大团营的战备情况。
征东先遣军的三大团营,齐装满员之后,总计兵力多达两万两千五百人。
如果加上目前跟他们驻扎在一起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