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赫舍里希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毕竟镇江堡城对大清国的重要程度,并不比辽西的广宁城差多少。
或许唯一的差别,就是从广宁城到盛京城的道路一马平川,而从镇江堡到盛京城的道路,则是崇山峻岭。
眼见希福和马喇希沉默,黄台吉似是从方才谈及的话题当中想起了盛京城里让他牵挂的人,于是向赫舍里希福问道:
“你来的时候,可曾向宫中辞行,朕的中宫皇后,还有东宫大福晋,可还安好?”
“这个——”
赫舍里希福作为奉旨留守的亲信重臣,离开盛京外出公干的时候,当然得向黄台吉钦命总摄宫中事务的清宁宫皇后哲哲辞行,告知其外臣们的决定以及自己的去向。
也因此,黄台吉方有此一问。
只是面对黄台吉的询问,赫舍里希福稍微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了解到的实情说出来。
毕竟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皇上虽然是个叱咤风云威武雄壮的人物,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情种,叫他在军前知晓了宫中情况,难免要分心走神。
可是赫舍里希福这么一犹豫的工夫,却叫黄台吉看出不对来了。
“说话!朕的中宫皇后,还有东宫大福晋,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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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奴才离京之日,去到凤凰楼下,向皇后娘娘辞行,娘娘说宫中无事,叫奴才转呈皇上无须担心。唯有一点,娘娘委托奴才转呈皇上,说当初——”
在黄台吉的喝问下,赫舍里希福扛不住压力,便把其离京之际向中宫皇后辞行时的情况说了出来,只是说到一半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了。
“朕的皇后说什么了,当初如何?!”
“娘娘说,当初皇上派人回盛京去传召鲍承先等学士赶赴军前效力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乱嚼舌根子的,把皇上招降杨振的条件以及杨振归降的条件走了风声,竟然传到宫中传到宸妃娘娘那里去了,以致宫中谣言四起——”
“什么?!——什么谣言?!希福你说,什么谣言?!”
黄台吉听见赫舍里希福说的这个话,突然一下子就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满脸怒色地指着希福呵斥了起来。
赫舍里希福见状,连连叩首,一边斟酌着用语,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有谣言说,皇上为了招降杨振,可能会将宸妃娘娘,将宸妃娘娘赠予杨振!”
“是谁?!是谁造谣,朕要杀了他,朕要杀了他!”
听见赫舍里希福所说的话,黄台吉顿时如同遭遇了五雷轰顶一般,再一次暴跳如雷,随后在大帐中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腰刀,锵啷一声抽出来,对着空气一通左劈右砍。
把跪在地上的马喇希与赫舍里希福吓得噤若寒蝉,唯恐黄台吉手里挥舞的腰刀劈砍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在听闻有此谣言之际,就已下了懿旨彻查,几个月来宫内宫外,已诛杀了数十人。”
“朕的宸妃呢?朕的东宫大福晋呢?现在怎样了?!”
听闻皇后哲哲已经因此诛杀了数十人,黄台吉的怒气总算略略收起来了一些,当下拿刀指着赫舍里希福再次厉声喝问起了海兰珠的现状。
“这个,宸妃娘娘自从得知有那样的谣言,即终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奴才此次向皇后娘娘辞行之际,娘娘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嘱咐奴才返回之际,务必从皇上这里请得一封亲笔手书,好向宸妃娘娘澄清,皇上并无拿宸妃娘娘招降杨振之意!”
“朕绝无此意,朕绝无此意!”
黄台吉听见赫舍里希福最后所说的话,仿佛将希福和马喇希两人先前禀报的广宁城丢失那样的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