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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虏有可能从他们的驻地突破,这让他们一想起来就心惊胆战,可是自己的人马有了这样的预判,有了事先的充足的准备,那么清虏的突破还是突破吗?
他们突然意识到,清虏这样的突破,与落入自己麾下兵马事先布置好的陷阱,又有什么区别呢?
自己的人马看似在明,实则在暗,看似是在守御城池,实则是在埋伏着,在等待打一场伏击战啊!
到那时候清虏的重炮与战马都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自己们又有鸟枪火炮飞将军,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有了这样的认识,他们在构筑连接工事掩体的时候,就不是被动地等待潘喜的指挥和命令了。
也因此,以假想中的清虏在东城的突破口,即那段新修的城墙为起点,方圆几里内的大街小巷大门小门,尽数被堵死,被切断,形成了一个打眼一看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却真实存在的非常规的“内瓮城”。
这样一来,当然就很累。
可是累归累,柳林与安应昌以及他们部下的朝兵,在真正领会了杨振这个上官的意图之后,士气却比以前高多了。
跟他们实打实的辛苦劳累不一样的是,抢修汤山门瓮城缺口的队伍,主要是折腾的心累。
瓮城正当面的城墙已经崩塌了,意味着他们在炮声隆隆之中运送拒马和其他木料填补缺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遮挡之物。
虽然清虏的炮阵在自军城头的重炮开始反击后,已经连着往后撤退了一段距离,准头没那么准了,力道没那么强了。
可是面对随时有可能从天而降的重大十几斤的硕大炮子,他们暴露在外的时候,内心还是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与此同时,虽然自军城头的重炮已经开始反击了,也促使清虏的炮阵后退了,可是清虏的炮阵并没有停止炮击。
自己们辛苦搭建起来的木头栅栏,蒙上棉被波水成冰形成的所谓冰墙,在清虏重炮打出的炮子面前仍然不堪一击。
特别是,由于棉被所具有的韧性,往往清虏一颗炮子击中缺口处补修的障碍物,就能将整面冰墙击倒。
就这样,一夜之间,专门负责指挥抢修外瓮城缺口的张天宝,亲自带队往上冲了有四次之多。
虽然自己麾下的人马没有什么损失,可是反反复复地带队抢修,也让他对自家都督的主意暗自腹诽不已。
大明新命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