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鼻衄(2 / 3)

了身体!”

虽则黄台吉百般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压制住,怒气如同火山一样猛烈迸发。

而伴随其暴怒一起到来的,则是近几个月没再出现过的鼻衄发作。

所谓鼻衄,简单说,就是鼻子出血。

鼻子出血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于高血压患者特别是有过脑出血情况的人来说,暴怒之下的鼻窜血,却是一个危险的征兆。

眼见黄台吉如此,伺候在一边的海兰珠惊叫了一声,连忙取了一条汗巾上前擦拭,同时又叫侍女们端茶送水过来,一时忙的不可开交。

而希福和刚林两个人见此情景,再次一起进言,劝说黄台吉保重龙体要紧,千万不要为了一个镇江堡城而气出了病。

还好,此时此刻黄台吉的鼻衄发作,反而让他瞬间暴涨的气血有了去处。

虽则鼻血长流,但却没有突发脑出血。

宸妃海兰珠领着几个侍女一顿抚胸捶背之后,黄台吉总算是缓过来了。

这时就见他猛地一挥手臂,将面前接他鼻血的大茶碗打翻在地上,大茶碗落地碎裂,一大茶碗的鼻血,也随即溅得到处都是。

方才听了希福与刚林的劝解,黄台吉已经不需要谁再来回答他先前的提问了。

等他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先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问道:“是谁?夺取镇江堡的是谁?可是金海镇的那个杨振?”

对于镇江堡的意外陷落,黄台吉想到的第一个敌人,就是金海镇的总兵官杨振。

但是杨振到底参与没有参与这个事情,直到济尔哈朗跑到了凤凰城重新站住脚跟,也没有真正搞清楚。

也因此,他在写给黄台吉的请罪折子上面,也没敢把这个情况写实了。

他只含糊其辞地提到,城破之际有金海镇明军入城,其部火枪不见点火即能发射,而其他火器也同样犀利凶猛。

至于城外敌人的统帅,他则写得清清楚楚,写明了是朝人三道水军统御使林庆业。

同样,在城内充当敌人内应的朝人统帅,他也写明了是朝人平安道兵马节度使柳林。

对济尔哈朗来说,镇江堡丢了,他的罪责是跑不了的。

但是把其中的一部罪责归咎于黄台吉亲自派人征调来的所谓朝人友军,则非常有助于减轻自己的罪责。

毕竟,那两路作乱的朝人兵马,可都是黄台吉亲自派人去李朝的汉阳城征调来的。

按说这两路朝人兵马,都是前来帮助大清兵剿灭金海镇的,结果却全都站到了金海镇的那一边,成了金海镇攻破镇江堡的急先锋。

如果说济尔哈朗丢失镇江堡有用人不察,识人不明的过错,那么这个过错的根子在哪里呢?

济尔哈朗只要把致使镇江堡失守的罪责,往本该是友军的朝人兵马身上一推,他自己的罪责当然就不那么显眼了。

希福和刚林二人不明就里,当下你一句我一句照着济尔哈朗的奏报,将内外朝人作乱的情况对黄台吉答了。

但是,济尔哈朗奏报里的这点心思和伎俩,一下就被黄台吉看破了。

“朝人?哼,当年朕亲征李朝,一路打到汉阳城,围了朝人的南汉山城,也曾召见过朝人那个国主李倧,那李倧是个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他绝没有胆量反抗我大清!”

黄台吉一边说着话,一边回想着当年情形,回想着自己在三田渡召见李朝国主时那个李倧懦弱无能的模样。

一想到那个李倧战战兢兢瘫在地上认罪悔过痛哭流涕的模样,黄台吉根本不相信这个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李朝国主,敢这么公然挑衅自己。

但是,再想到李朝国主李倧手底下那些个自命清高又臭又硬蔑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