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起来吧。既然祖总兵、张副将、李副将都在为你求情,那么这次就将功抵过了。今后你要严格约束忠义军,不得再违我军令,否则休怪我——白刃不相饶。”
“卑职愿将功抵过,卑职谢都督开恩。”
安应昌自是立刻接了话,叩了首,然后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个时候,杨振接着说道:“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里,那么对于此战的功过赏罚,现在就一并做个分配安排吧。”
杨振这么说了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众人,目光从祖克勇等人的脸上一个个扫过。
而祖克勇等人听了这个话后,立刻不约而同地,对着杨振躬身抱拳说道:“有请都督分配安排!”
眼见祖克勇等人这么说,包括刚刚被责令以功抵过的安应昌,也这么说,杨振先是笑了笑,随后说道:
“这样吧,安应昌所部忠义军收割的那些稻子,既然辛辛苦苦地收割带回来了,那就仍归忠义军各部所有吧。
“至于带回的其他缴获,鞑子二鞑子首级归祖总兵马军各哨分领记功使用,驮马耕牛鞑子妇女,等战后奖励有功将士,至于鞑子二鞑子青壮及老弱生口么,将来由征东军带回,交给牢城营安置。如此分派,你们可有异议?”
面对杨振的这个安排,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这回恐怕什么也得不到了的安应昌,顿时一阵欣喜,是以听完了杨振最后的反问,他立刻一躬到地,说道:
“都督所做的安排,大公至正至极,卑职岂敢有异议!”
安应昌话音一落,祖克勇、张臣与李禄三人也回过味儿来了,他们见安应昌如此,也立刻跟着躬身领了命,齐声说道:
“都督所做的安排,大公至正至极,卑职岂敢有异议!”
事实上,杨振的这个安排,当然说不上什么真的大公至正。至少对张臣、李禄两路人马来说,就不太公允。
可是这次缴获回来的东西之中,没有什么东西是适合火枪团和掷弹兵团的。
比如新收的稻米,又得晾晒,又得去壳,张臣和李禄的部下哪里有那份闲心。
再比如鞑子二鞑子的首级,对张臣和李禄二人的部属来说,那玩意儿早就砍到手麻了。
而且他们都知道自己是杨振的铁杆嫡系,功劳全都记在杨振的心里,这个情分比占有多少满鞑子首级都更重要。
至于牛马牲口之类,张臣和李禄也看不上眼。
若是战马还好说,可是满鞑子包衣阿哈拿来垦荒的牲口都是驮马耕牛,并没什么战马供他们缴获。
这么一算,还就是俘虏带回来的那些鞑子二鞑子生口,对征东军多少有点用处,将来可以带回去,一股脑儿送进牢城营。
所以,他们两个虽然明知道自己吃了亏,可是面对杨振的安排,他二人自认没有二话。
于是到最后,祖克勇的东路马步军各哨人马,就成了这次刚刚结束的北上出击的最大获利者。
面对这个结果,祖克勇当然也不可能有二话。
眼见众人对这个安排都满意,杨振随即大声说道:“今天是你们北上出击凯旋大喜的日子,不要搞得像是谁犯了过失,本都督要惩治哪个的样子。走,都跟我回堡城里去,杀牛宰羊,犒赏有功将士!”
杨振这么一说,现场的气氛立刻为之一变,方才众人收起来的喜庆之气,突然重新释放了出来。
前来迎接杨振的诸将,一时满脸喜色,码头上扈从环卫的将士们,也立刻跟着欢呼雀跃起来。
当天晚上,正当杨振在庄河堡城内张灯结彩隆隆重重地为北上破袭敌后的将士们犒劳庆功的时候,远在庄河堡东北二百多里外的镇江堡城内,满鞑子定海大将军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却被旗下庄田突遭袭击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