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好不容易拉着杨振来了一趟三涧堡,当然得把自己总管协理营务处过程中的难处,趁机摆一摆。
与此相应的是,张得贵一说完这些话,主管三涧堡一带牢城营的两个参将金光裕、张彦弘立刻跟着点头不止。
他们也有不小的难处,作为在金州城内跟着沈志祥投诚的降将,他们地位比较尴尬,面对总镇府协理营务处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也不敢讨价还价。
但是几个月来,他们从总镇府协理营务处承接的任务越来越重,需要按期交付的物料越来越多,也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当然并不在乎牢城营里那些苦役犯的生死,那些满鞑子老弱妇孺以及投效满鞑子年深日久的二鞑子包衣奴才们,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人。
那些苦役犯累死多少,病死多少,他们根本不在乎。
然而他们虽然不在乎那些苦役犯的生死,但却不能不在乎协理营务处交给他们的任务能否按期保质保量的完成。
也因此,他们心里倒是十分盼望金海镇能在战争中不断得胜,好给他们手下的牢城营送来源源不断的满鞑子和二鞑子俘虏,好叫牢城营的规模不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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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的那场战事,好不容易又俘虏了大批二鞑子青壮,当时他们满心盼望着要瓜分掉那些人呢。
但是,令他们感到有些遗憾的是,那批二鞑子青壮并没有成为他们的新手下,而是单独成了什么第四牢城营。
直到现在,金光裕和张彦弘两个人一想到这个所谓的第四牢城营,心中仍然有点不太得劲。
就在他们两个想到第四牢城营的时候,张得贵也想到了第四牢城营里的那些青壮二鞑子们。
“都督,今日既然来到三涧堡,说起了牢城营的事情,卑职这里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来!”
对牢城营的事务,杨振关心关注的比较少,但是这次北上巡视,他既然专门到了三涧堡,召集了牢城营两个管事的将领见面,他当然也不会白来。
他也有一些新的想法,要跟牢城营的这些将领交代。
但是,在提出自己的那些新想法之前,杨振当然也要听取一下他们的请求,并且帮他们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
因此他见张得贵显然有话要说,立刻请他直言。
“都督,是这样,旅顺新港那边的码头啊仓场啊营房啊,这几个月已经陆续修建完成了,第四牢城营眼下被杨珅那小子借调到西鸡冠山增筑炮台,眼看着也要完成了——”
“哦?第四牢城营?你的意思是?”
“都督,卑职的意思是,修完西鸡冠山炮台,第四牢城营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派到三涧堡来,这边的矿场窑厂要继续扩大,人手也得有所增加,第四牢城营里都是青壮,正好派上用场!”
张得贵这么一说,金光裕、张彦弘两个一听,简直是正中下怀,当下他们两人立刻面露喜色,在边上冲着杨振抱拳躬身说道:
“是啊,都督,俺们听说,第四牢城营里多是满鞑子正蓝旗正红旗下面的乌真超哈,那可都是一些恶贯满盈的汉奸二鞑子啊!”
“是啊,都督,唯有让这些王八蛋到俺们三涧堡的矿场上老老实实地服上几年苦役,才能偿还他们过去犯下的罪孽之万一!”
孔有德手下的那些人与沈志祥手下的这些人,当年因为皮岛之战,结下了很深的仇怨。
沈志祥所部人马在崇祯十一年弹尽粮绝走投无路不得已上岸投降之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年的仇怨只能埋在心里。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金光裕、张彦弘这些沈志祥的部将,如今已经成了金海镇的一员,成了杨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