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做好随时起航出兵的准备。
另一边金尚宪、具仁垕显然也注意到了甲串墩附近的异样动静,很快便结束了两个人的私议。
“杨都督,割岛、赔款两条,实乃小邦王上心中之大忌,具将军委实不能答应,若都督执意坚持,则此约即使暂时告成,将来也必不能长久。
“老夫为都督计,敢请都督将割岛、赔款两条,一并折算成粮米,或者折入其他诸条计算,以鄙国每年产出之粮米,每年出两万石,暗输都督,助都督抗虏。都督以为如何?”
金尚宪与具仁垕私议了一阵,终于大体有了一个方案。
在他们看来,眼前的杨振,跟之前东江镇的大帅毛文龙、沈世魁等人并没什么两样,就是为了索要粮饷而已。
以前的东江镇也好,现在的金海镇也罢,全都处在清人的后方,大明朝对他们供给极其不便,因此使得他们粮饷时常短缺。
自己这边答应定期供应粮米,虽然有可能会让清人大怒,但只要做的隐秘,有可能不被拆穿。
而且就算拆穿了,那也是因为清兵救援不及时导致的结果,到时候也好应付过去。
总之,这么做,可要比割岛赔款好多了。
毕竟粮米能够再生,能够按年支付,而土地割走一块就少了一块,可不能再生。
听完了金尚宪提出的方案,杨振沉吟不语,这个时候具仁垕则跟着说道:“具某并不想与都督为敌,鄙国王上也不想与都督为敌。若都督执意割我岛屿,具某和鄙国王上将不得不与都督为敌!
“况且都督索要之济州岛,其地极为偏远,乃一海上荒岛而已。更兼岛上人口稀少,土地贫瘠,每年出产稻米,尚不够岛民自用,都督索之,并无助益。不如折算成粮米,由鄙国就近支给!”
“至于赔款,亦是如此,丙子胡乱以来,鄙国每年需向清人支付岁币,金银耗尽,物贱银贵,且赔款之名实属屈辱,都督若欲条约之达成,敢请同样折成粮米支给!鄙国岁给两万石,足够都督立足金海镇了!”
杨振听见具仁垕这么说,迅速在心中换算了一下,一石若按后世一百二十斤计算的话,两万石就是二百四十万斤。
这个数目听起来好像很多,可实际上只有一千二百吨而已。
若按后世的货船运载量来算,这点稻米还装不满一艘中型货船呢。
而且一石米,即使在非常省吃俭用的情况下,最多也只能满足一个兵员两个月的粮食供应。
一年供给两万石稻米,对现在的杨振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割地,赔款两条,才折成粮米两万石么?呵呵,你们打得倒是好算盘!”
“这——”
金尚宪、具仁垕一听,登时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之后,一起紧张地看着杨振,预备着杨振再次狮子大开口。
但是,杨振并未如同他们所料的那样狮子大开口,而是突然呵呵一笑,说道:“不过你们这个折算之法,倒也给了本都督一个想法。
“汝国君臣不愿承担割岛赔款的坏名声,本都督可以理解。但是以土地金银折算粮米两万石支给,本都督却不能接受。”
“两万石,其实已是鄙国能够接受的上限,但若都督认为不够,咱们可以再谈!”
具仁垕以为,杨振是嫌两万石太少,所以立刻就表示两万石不足的话,还可以再谈。
但是杨振的意思并非如此,济州岛土地广大,种植稻米的产出虽然不足,但是种植番薯土豆,却未必不能丰收。
再说了,他要济州岛也不是单纯为了叫人耕种,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继续移民,然后占有这个海上战略要地。
所以他听了具仁垕的话,当即一摆手,对他说道:“这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