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
“哦?!请都督你尽管吩咐,都督这里不管有何事交给光琛,光琛一定全力以赴!”
杨振见他虽然一脸疲惫,但是听了自己的话以后却神情兴奋,并不抗拒,于是笑着对他说道:
“呵呵,按理说,贤弟你往返海上,旅途劳顿,应当让你好生休息几天再说,但是眼下军情如火,有些事却是实在拖延不得。”
说到这里,杨振定眼看着方光琛,郑重说道:“而且,我今次准备交给你的事情,除了廷献贤弟你之外,也的确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选!”
方光琛见杨振说得郑重,当下坐直了身子,冲杨振一抱拳,说道:“能为都督分忧,正是光琛本分!请都督吩咐!”
“好,既然廷献贤弟你这么说,那就再麻烦贤弟你再往山海关,乃至辽西辛苦一趟,替我去办两件事情。
“第一,将这个李率泰送到山海关兵部分司去,请方世叔写一本奏折,将东虏那边的最新情况和咱们金海镇目前的形势一起奏明圣上。
“第二,请托兵部陈本兵向圣上进言,敦促蓟辽督师府,指挥辽西兵马北上,以缓解金海镇当面之压力。”
杨振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让方光琛去做的事情,然后定定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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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方光琛,听了杨振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住地点头,显然明白杨振的意图所在。
方光琛见杨振在等着他的回答,当下略略想了想,说道:“都督说的这两件事,的确十分紧要。既然都督信重光琛,将此二事交光琛办理,有些话,光琛便不能不提前跟都督禀白清楚。”
“正该如此。廷献贤弟但有疑问,直说无妨!”
这时,就见方光琛摸着下巴上的一小把短须,沉思了片刻,说道:“都督所说第一件事,十分好办,此时海上正有季风洋流,从此地往山海关去,乘风破浪,两日准到,而家父盼望都督之消息,早已如大旱之盼甘霖,三五日内必能将奏报呈送入京!
“但是第二件事么,辽西兵马是什么德行,都督你也清楚,皆是无利不起早之辈。光琛建议都督这里,还是应当早做准备,可不能把金海镇退敌的希望,寄托在辽西兵马的身上。”
方光琛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诸将也都十分认同地点头附和。
对于方光琛以及在场诸将的意思,杨振当然明白。
祖大寿及其部下兵马缺乏北上的勇气和进取心,的确不大靠得住。
但是,杨振自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他也绝不会把金海镇退敌的希望,寄托在辽西兵马的身上。
当下,他看了看在场的诸将,止住众人的议论,然后转脸对方光琛说道:“贤弟你说的意思,我懂。但辽西兵马会如何行动,你不必理会,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方光琛见杨振这么说,自然不能再劝了,于是又问道:“那么,都督你打算敦促辽西兵马北上到哪里去呢?”
“你先去看看,或者打听一下,看吴三桂是否已经进兵义州城。如其尚未进兵,那就督促辽西兵马抓住机会,尽快进兵,尽快筑城。”
杨振对辽西兵马的希望,根本不在于他们能够帮自己分担多大的压力,而只在于请他们抓住满鞑子主力南下辽东半岛这个机会,壮大他们自己在义州城的实力。
在原本的历史上,崇祯十三年的三月,就是黄台吉下令多尔衮、阿巴泰等人率大军西进大凌河上游,整修义州城,并在义州城一带屯垦的时间。
而这一世,这样的事情,显然不可能再发生了。
因为满鞑子的睿亲王多尔衮和饶余郡王阿巴泰,现如今正屯兵于复州城外。
出现了这样的变化,黄台吉就不大可能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