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来征东先遣营里的边缘队伍整编成哨,与各路兵马混编或者合编为各种眼花缭乱的营头,融入到各路兵马当中去,只是他的第一步。
然而就这第一步,也不容易,眼下他就遭遇到了襄平伯沈志祥的异议。
但是对襄平伯沈志祥的异议,杨振自有他的应对之法。
“再者说了,舅丈你,左右也是要在金州城里常驻,对于金州城的城防事务,你自不能置身事外。
“这样吧,就叫永明出任宁海门守备,率其哨队就近值守西门宁海门防务。舅丈你将来前往金州船厂,可直接令其同行随扈!嗯,如此处理,许总兵你可同意?”
杨振说完这个安排,没有直接询问沈志祥的意见,而是先问了新任的中路协守总兵官许天宠。
许天宠刚刚得了杨振的提拔,心中正自感激不尽,现在哪会当众反对杨振的提议?
尽管他知道这样一来,相当于是叫沈志祥分了自己在金州的兵权,可他也不能不同意。
再说了,杨振叫新来辽南的杨大贵带着四百来人,加入了金州城守营,让他能够直领的人马,从原来的已经不足一千,一下子增加到了一千四百人左右,他已经很意外,很高兴了。
因此,杨振话音一落,他立刻站起来躬身抱拳答道:“卑职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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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许总兵没有异议,那么这个事情,也就成了大半了。呵呵,舅丈你,觉得这样如何呢?”
杨振听了许天宠的回答,先是抬了许天宠一句,然后转过头就去问沈志祥的意见。
说实在的,沈志祥并不觉得这样处理与之前那般多大的区别,不过是让沈永明这支原本属于自己的人马今后由自己与许天宠兼管罢了。
这叫让步吗?
或许杨振以为这就是让步了,可是沈志祥的心中,对这个安排却并不真的满意。
然而,现在许天宠已经同意了,而杨振这个心机深沉的“甥婿”又这么兴师动众地问自己的意见,自己要是再不答应的话,接下来该当如何是好呢?
一时之间,沈志祥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泥潭里,不仅进退不得,而且连挣扎反抗,都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唯一的出路,就是干脆放弃挣扎,放弃反抗,完全听凭一手设计了这个泥潭的甥婿杨振安排处理。
就在金州诸将的众目睽睽之下,沈志祥摇头苦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站起身来,对着杨振躬身抱拳,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远忧。永忠是我嗣子,永明是我亲侄,而他们又皆是都督夫人表弟。
“既是一家人,自不能再说两家话。今后儿孙辈皆托付都督,我只管督办船政可矣,其他一切,皆听凭都督安置!”
杨振听见沈志祥这话,当即哈哈一笑,忙起身上前,将他扶住,笑道:“舅丈这话,十分在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抱守残缺焉能别开新局?”
沈志祥之前的话,已经叫众人听得一愣一愣一头雾水了。
而杨振的回应,更是牛唇不对马嘴,完全不在一个路子上。
但是,沈志祥话里的意思,杨振完全能明白,而杨振话里的意思,沈志祥也十分清楚。
当下,沈志祥听罢,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杨振的安排,彻底放弃了挣扎。
杨振为什么非得将沈志祥高高抬起,然后将其架空?
原因就在沈志祥是前续顺公兵各部的共主和象征,将他架空了以后,前续顺公兵各部就将群龙无首,就能渐渐融入到金海镇甚至是征东军当中。
杨振的这个打算,到此方才完全落到了实处。
搞定了沈志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