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见,其主要原因是什么?”
沈志祥的说法,终于引起了杨振的兴趣,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毛文龙这样的人物,以及沈世魁等这些东江镇的后继者们,放着金州以南直到旅顺口这段战略要地不据守,而要僻居在几个鸟不生蛋的海岛上发展。
对杨振来说,如果搞不明白这一点,那么他对复州城、金州城以南直到旅顺口这个战略要带的经营,就是充满隐忧的。
杨振问完了话,就见沈志祥摸着光头眯缝着眼睛打量自己,良久,沈志祥才说道:“以当年之事论之,与其说是为了避满清之锋锐,不如说是为了避朝廷之掣肘啊!”
“啊?!”
“这——”
沈志祥一说完,一直静心细听的众将皆大惊失色,有的更是失色惊呼。
沈志祥对此则完全不以为意,而是站了起来,紧盯着杨振,对着杨振拱手抱拳说道:“敢问都督之志?”
沈志祥这么一说,在场的众将更是人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振,等着杨振的回答。
显然,沈志祥问出了在场许多人的心声。
杨振很少当众流露过任何对朝廷的不满,尽管偶尔也提起过自己对未来的一些设想,但是眼下在场的多数人,都杨振将来到底想做什么并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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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杨振到底想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目标,是单纯地想做一个试图挽狂澜于既倒的大明忠臣,还是准备借鸡生蛋割据一方,然后成就一番大事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与在座每个人的前途命运,都息息相关。
如果是前者,他们的未来就很有限了,狡兔死,走狗烹,鸟兽尽,良弓藏,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数不胜数,他们可不想要这样的下场。
尤其是沈志祥、许天宠、仇震海这样投降过满清的人物,同时也包括胡长海等沦为海盗以后不得已又被招抚的人,他们与眼下的朝廷实际上已经格格不入了。
只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实在是没有别的路子可走了,才算是最终一个个汇聚到了杨振的麾下。
说白了,他们投效的是杨振,而不是远在京师的皇帝陛下,以及那个与他们已经没有多大关联的朝廷了。
也因此,沈志祥把这个话挑明了说出来,众人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很快就知道沈志祥想说的是什么了。
拿下了旅顺口以后,杨振与大明朝的登莱巡抚,还有登莱镇,就算是又连上了,与登莱巡抚和登莱镇的驻地登州,就只剩下一道窄窄的海峡了。
若是根据大明朝以前的旧例,旅顺口、金州等地,可都是登莱巡抚的辖地。
这里的水师也好,驻军也好,都要受到登莱巡抚和登莱总兵的节制指挥。
而现在的登莱镇总兵官陈洪范,却恰恰是那个搞得沈志祥及其所部人马在石城岛上无法立足,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以投降满潜的人物。
这个陈洪范,可是沈志祥及其所部人马的仇人,岂能再受他的节制?
而这也是沈志祥在杨振顺利拿下了旅顺口以后,反倒是愁眉不展的原因。
此时,沈志祥虽然没有明说这层利害,但是在场的这些人,多是在大明军中官场打混了多年的人物,一听就知道沈志祥究竟在担心什么。
对他们来说,沈志祥的担忧,也是他们的担忧,他们跟着杨振出生入死,所图的难道只是这些,想得到的难道只能是这个?
而杨振也不是傻子,他略想了想,也就知道其中的缘由了,当下他端起酒碗,敛容对众将说道:
“方今天下大乱,关外满鞑称帝,而朝廷不能制,关里群盗并起,而朝廷不能靖,乃使我华夏黎民久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人人希图安居乐业而不能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