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手掷弹兵将他们消灭在月城之中。
增援而来的吕品奇、张得贵则带着大批人手守着西门上的城头,将沿着西门外瓮城废墟攻击而上的满鞑子们一次一次击退。
西门外的棱堡瓮城,当面崩塌,两侧犹存,形同两道“梯子”,可以攀援而上。
可是这么两道“梯子”,却十分陡峭,而且狭窄,无法像西墙上那段缺口那样,可以让大批人马一起涌入。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易守难攻,满鞑子攻城人马只能一小队一小队地攀援而上。
面对城头上严阵以待以逸待劳的大批守城明军,他们攻上去一批,就被消灭一批,根本在城头上站不住脚跟。
就这样,满鞑子一方前仆后继不惜死伤猛攻,松山官军同样前仆后继不惜死伤防守,双方短兵相接的交战,从下午未时左右,打到了申时,又从申时打到了夜幕降临。
“皇上,不能再打下去了。我料松山城中怕是早有了准备,先前攻入城中的人马,就是没有五千,恐怕也有三千了,可是却没有从中打开任何一座城门。而城头上的明军,也并没有撤下去防守的意思,其中必有蹊跷啊!”
战事打到了现在,仍然处在胶着的状态,这让一贯老成持重的满鞑子礼亲王代善,也有点坐不住了,登上了望楼,开始向黄台吉进言。
“眼下天色将黑,于我军进攻也有不利,莫若暂且撤回休整,待明日,再用重炮,将松山城的西墙彻底击毁,然后再发动最后一击,方是上策。我大清这边既有了天佑助威大将军,何必再拿如许人命去填?”
黄台吉听了礼亲王代善对他讲的这些话,沉吟不语,看了看天色,又举起千里镜看了看仍在前方呐喊着攻城的自军人马,心里委实拿不定主意。
眼看着松山城就能拿下,就这么鸣金收兵,实在有点不甘心。
可是再看看天色,暮霭之中耸立在高岗上的松山城,黄台吉又觉得代善说的也有道理。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就看见远处一队人马从松山城的方向疾驰而来,定睛细看,却见为首一人正是和硕睿亲王多尔衮。
黄台吉见睿亲王多尔衮未接命令即撤回,正要出声呵斥,却先听见多尔衮在望楼下大声喊道:
“皇上御驾何在?皇上御驾何在?”
听见多尔衮喊声急促,黄台吉遂忍着心火,冲望楼下说道:“朕躬在此!睿亲王何故未奉旨而擅自撤回?!”
睿亲王多尔衮策马而来,抬头看见黄台吉正端坐在望楼之上,立刻翻身下马,快速登上了望楼,来到黄台吉的跟前,躬身说道:
“皇上,事情已经明了,那缺口处内里更有瓮城,乃是一处布置好的陷阱。谭泰、鳌拜、达尔汉和英俄尔岱等人,皆不明就里,失陷其中,下落不明了!”
“啊?!”
黄台吉突然听见了多尔衮这番话,猛然站起,刹那间血气上涌,直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往前栽倒。
幸亏多尔衮就在他的跟前,一把将他扶住,一边喊着皇上皇上,一边与大惊失色的礼亲王代善一起,将他扶着坐下,然后对他说道:
“皇上,眼下天色已黑,松山城怕是不能一时便下,不如收兵归营休整,等到明日,再用重炮攻城!待明日,此仇必报!”
这个时候,黄台吉身边的贴身侍卫人员,已经闻讯到来,有的喂现成的药汤子,有的推拿前胸后背,很快黄台吉就缓过气来,指着多尔衮,一句一顿地问道:
“你,你方才说,谭泰,鳌拜,达尔汉,他们三个,全都战殁在城中了?!”
多尔衮见黄台吉为此气血攻心,差点阳亢发作,晕厥过去,当下也不敢把话说得太严重了,便斟酌着说道:
“皇上,据臣弟所知,谭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