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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个祖泽润回去以后无事生非,抓住这个不放,咬他一口、告他一状,那他还真是有大麻烦了。
祖泽润跟他翻脸,让他心中后怕不已。
而祖泽润见沈永忠完全不可仰赖,直觉得不能再这么等候下去,当天晚上即向郭小武提出,要求面见杨振。
第二天上午,即崇祯十二年十月十四日早上,在方光琛、张臣、李守忠的陪同下,杨振在总兵府二堂公事房内,再次见到了祖泽润。
“祖副将,哦,不对,不能再称你祖副将了,应当叫你祖参政,啧啧啧,满鞑子伪帝黄台吉座下兵部右参政,对吧?”
杨振见了祖泽润,当即用满是嘲讽的语气,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呵呵一笑,接着对他说道:
“听说你要见我,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杨总兵何必明知故问?祖某人因何前来松山城,所为何事,杨总兵岂能不知?”
此时此刻,祖泽润从杨振的态度之中已经看出来了,杨振是不可能轻易投降了。
同时他的心中对沈永忠泄漏了他在满鞑子那边的官职也充满怒火,但是此时正事要紧,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杨总兵既然明知故问,那祖某人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祖某来时,大清崇德皇帝只答应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何去何从,三天的时限一过,十万大军就要重新攻城,到时候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不再接受投诚。如今即是第三天,杨总兵,松山城何去何从,该有一个准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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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准话?好吧,那就给你一个准话,准话就是你死我活。”
杨振看着头顶金钱鼠尾,身穿长袍马褂的祖泽润,满脸的嘲讽与不屑。
“杨总兵这么说,就是要拒绝大清崇德皇帝对你的善意,对松山城的善意咯?”
“善意?!好一个善意!哈哈哈哈——”
杨振哈哈大笑了一阵,突然收住笑声,脸色转冷,对祖泽润说道:“祖参政,既然你说到了善意,那我杨某人也通过你,向他黄台吉,传递一点善意吧。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爷黄台吉,若识相,就给老子赶快乖乖撤军,若不然,就等着老子叫你们后悔莫及。
“老子已经抓到了多铎,重伤了豪格,也不介意再抓几个亲王郡王,绑了一起,献俘京师阙下。若是他们来打松山,那就叫他们给老子等着。
“哦,对了,听沈永忠说,你们那个鸟大清国主伪帝黄台吉的大儿子和硕肃亲王豪格伤重将死,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一想到黄台吉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子心里就快活无比!哈哈哈哈——”
杨振说到这里,再次哈哈大笑,包括陪同接见祖泽润的方光琛、张臣、李守忠等人,也跟着呵呵哈哈地笑了起来。
杨振的最后一句,是他临时挖的一个坑,准备坑的人是沈永忠以及沈永忠的叔父兼嗣父沈志祥。
沈永忠的脑瓜虽然有点愣,不是那么灵光,心眼不是那多,但是他也知道,肃亲王豪格的伤势,绝对是大军的机密,是不能轻易透露的。
杨振在饭桌上换着花样问了几回,沈永忠都避而不言,不敢正面回答。
但是沈永忠越是这么做,就越是坚定地相信,豪格一定是受了重伤,而且一定与之前城外的红夷大炮炸膛有关。
此时他把自己的猜想一说出来,果然看见祖泽润脸色一变,当即心下恍然,确定满鞑子肃亲王豪格伤势沉重。
且说祖泽润听了杨振的那些话,知道这次说降已经失败,一边在心里面暗恨沈永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边躬身对杨振说道:
“既然杨总兵昧于天下大势,意气用事,喜欢徒逞口舌之快,那么祖某人再说别的,也是无益。两军相交,不斩来使。请杨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