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
接下来,豪格又在宁远城下等了一夜,并且再次派出了数股哨骑,到处搜寻多铎等人的踪迹。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到了这个时候,豪格也开始觉得,他不能再在宁远城下继续等待下去了。
一者,没有了多铎的镶白旗人马,光是镶黄旗的满蒙牛录,他的人马数量不足以围死宁远城。
二者,石廷柱率领的镶白旗汉军人马,以及由他们押解前往宁远城下的大批重炮与粮草在卧牛沟遭遇伏击,人马死伤惨重,大炮与粮草不翼而飞。
没有了这些东西,豪格在宁远城下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
再者,镶白旗兵败,多铎不知所踪,也让豪格的心里暗自生出了几分担心,如果辽西地面上隐藏着一支能够足以击败多铎的明军人马,那么自己的处境岂不是也很危险?
就这样,一贯胆大包天的肃亲王豪格,在本旗固山额真叶克书、巴牙喇纛章京鳌拜等人的建议之下,派人返回小凌河北大营,联络了马光远派兵接应,然后从宁远城下快速撤兵北返了。
在撤军北返的路上,豪格、叶克书等人,召见了率军前来接应的镶黄旗汉军另一梅勒章京张大猷,了解到了这几日间松山城一带的一些异常情况,很快便把目光锁定在了松山总兵杨振的身上。
所以,豪格他们撤军返回松锦之后,并不向北过河,继续返回小凌河北岸的大营,而是径直来到了松山城西的新营地。
却说豪格在镶黄旗巴牙喇营的前呼后拥之下,一出现在大营入口,就看见留守松锦后路的两黄旗固山额真马光远领着一堆人跪地请罪,他环顾左右,略想了想,张口说道:
“若是豫王爷始终下落不明,始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莫说你们这些奴才皆有罪,就是本王,恐怕也难逃皇上的责罚!你们这些奴才,的确罪该万死!”
说到这里,豪格又想起这一次出征前黄台吉对他寄予的厚望,再看看眼前跪在地上请罪的一堆奴才,心里一股无名火快速升腾,当下举起手中的马鞭,就要发落眼前的众人。
然而,就在他要发作还未发作的当口,马光远突然挺身再叩首,说道:“肃亲王爷,奴才等人这里已有了豫王爷的下落!”
“什么?!他人呢?!豫王爷他人在哪里?!”
原本怒气冲冲正要择人发作的豪格,突然听见马光远所说的话,登时喜出望外,眼睛冒光,盯着马光远等人连声追问。
眼见肃亲王豪格反应如此强烈,马光远的心里面就更是忐忑万分了,多铎被俘的事情他实在张不开嘴说,当下先是环顾左右了一番,最后嗫喏着说道:
“王爷恕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王爷跟着奴才等人先进了大营,让佟国荫为王爷细说!”
看见马光远吞吞吐吐不爽利的样子,豪格两眼一瞪,心火更旺,一边举起了刚刚放下的马鞭子就要上前抽他,一边嘴里嚷嚷道:
“既然你们这些奴才已经知道,当着本王的面儿又有何说不得?!佟国荫又是什么东西,豫王爷下落,何故要由他来对本王细说?!”
“肃王爷且先息怒,肃王爷且先息怒!”
随行在肃亲王豪格身旁的镶黄旗固山额真叶克书连忙上前,拉住了作势要打马光远的豪格,出声劝阻了他。
豪格鲁莽,做事不知轻重,可是受命辅佐豪格的叶克书却知道,眼前这个马光远在黄台吉心里的地位可不低,可不能抬手就打。
豪格被叶克书拉住,但是仍旧十分暴躁,兀自冲着马光远吼道:“说!豫王爷到底是生是死?!现在何处?!”
马光远见状,也不敢再顾忌什么了,当下便说道:“回禀王爷,豫王爷还活着,就在这个松山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