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半真半假地信口胡诌到这里,看见祖大寿皱着眉头,一副全然不信的样子,于是添油加醋地接着说道:
“晚辈出击东虏敌后,先后逮了他们多个牛录章京、甲喇章京、梅勒章京,大帅可能还听说了,晚辈还逮了他们一个宗室黄带子,就是固山贝子博洛。
“晚辈从他们那里,刑讯所得了许多东虏宗室秘辛,是以知道这些!左右不过几年光景即见分晓,晚辈还年轻,事关麾下将士前途命运,何不等一等再做选择?”
“无稽之谈,真是一派无稽之谈!既是刑讯所得,又岂能轻易采信?难道你松山城数千人马的身家性命,就押宝在这些刑讯所得的秘辛之上?!”
祖大寿对杨振所说的这些话,没来由地一阵火大,倒不是他希望胡虏运势长盛不衰,也不是他非得盼着杨振率部离开松山,而是杨振说的这些东西,居然让他一时间有些茫然。
对他来说,大明朝的国势最好继续坏下去,但却也不能太坏了,如果太坏了,坏到完全无力支付巨额的辽饷也不行,真要如此,他拿什么养兵?
与此同时,满清那边的国势最好维持现状,既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好,最好是既没有能力拿下松锦防线,同时也不会被大明朝这边一口气灭了。
只有这样,他们祖家以及以祖家为首的辽东将门,才能够牢牢地挺立在辽西的地面上维持自己的地位不坠。
可是他也清楚,这样的平衡恐怕保持不了多久,但是杨振所说的短短几年之后就会有重大变化,却又让他不能接受。
大明新命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