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隐约可见的人马,正从西往东沿着闪耀金光的阴金河在快速往东推进。
杨振压抑住激动的心,一动不动地往西眺望着,硬等着那队人马逐渐由远而近,逐渐清晰可辨。
看来,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快速接近老花河渡何处的这支人马之中,最当先的正是一身镶白旗闪亮衣甲的祖克勇所部!
满鞑子的衣甲,实在是太醒目了,尤其是什么正白旗、镶白旗,主色调都是白色,大白天里,隔着老远就能辨认出来。
当然了,如果杨振这一回带的有袁进觉华岛水师船队配备的千里镜,那么他就省事多了,也不需要再等得五内俱焚,需要一个草原马贼凭借多年练就的“地听”功夫来判断敌踪了。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后悔莫及。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工夫后悔这个事情了,因为方才还在很远的地方甚至肉眼都看不真切的那支河西队伍,仿佛只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由远而近,最后驻足在老花河的西河岸上了,正在打量着,试探着,寻找之前的渡何处。
经过几次不紧不慢的试探之后,他们仿佛找到了之前的渡河点,开始纷纷策马跳入了河中,奋力打着马匹,往老花河的东岸行进过来。
看到了这个似曾相识的一幕,杨振悬着的那一颗心,终于踏实了下来,大鱼上钩了。
不管这一回来的是谁,只要他跟着祖克勇过了河,他就是过了河的卒子,再也没有回头路走了。
大明新命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