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见骨狸对着玉桑笑嘻嘻的模样,心中冒起不悦。他冷声又道了句“何事?”
玉桑闻声,忙道“王上……仪……”又顾虑骨狸还在,他转声又道“孟将军之女求见。”
仪南?嬴政心道。
嬴政皱眉,幽幽道“唤她到珑清殿等候。”
“是。”玉桑应声道。
雨势越来越大,玉桑转身望了望雨,虽是还有些犹豫,却还是转身迈步进了雨中。
骨狸疑惑问道“去哪?不吃饭了吗?”
嬴政清冷道“你便先吃吧。”
“哦……”骨狸应声。
嬴政望着雨,有些不悦。才迈出了门,门边就有宫女撑起了一把伞,走在嬴政身旁。
咸阳城中,有一白衣男子,奔走在雨中寻找着什么。
雨打湿了男子的墨发,耷拉在他俊朗的脸上。
他口中不停不停的喊道“仪南!仪南!”
咸阳城中躲雨的人都疑惑望着他,十分不解的议论纷纷。
最后,他奔走得久了,像是放弃了一般,跌坐到了地上。
为何?又要离开了自己。既是要走,也该同自己说说,如此不告而别又算什么!
珑清宫中。
仪南面朝宫中桌几,跪在地面上,全身湿漉漉的,身子还有些颤抖。
玉桑也是在寝宫中,他站在门边,望着仪南,皱了眉,有些不忍心。
见嬴政良久还未到,玉桑终于还是脱去了外衣,给自己留了件里衣。他走到仪南身旁,给仪南披上了身子。
仪南惊异抬头,面色惨白。她扶了扶衣服,道“谢谢。”
“不必客气。”玉桑道。
他转身便回到了门边。
珑清宫外,宫女为嬴政举着伞跟在嬴政身后。嬴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到了珑清宫院落外。他抬手推开了院落外的青铜门。
他抬步向内走去。宫女紧跟其后。
雨滴打在院落内的荷花池内,院内荷花也枯败了,荷叶也被雨滴打得都残缺了几片。
到了寝宫门口,宫女收了伞。
嬴政清冷道“你便到此等候。”
宫女恭敬应声道“诺。”
嬴政推开了门,进了门。他鞋下已经湿了,鞋踩在了宫中的白玉石之上,印出了脚印。
一进门,便见一个女子披着一件黑衣,跪在前方,背对着自己。
玉桑见了嬴政,便唤道“王上。”
嬴政见玉桑身子上只穿了里衣。便知仪南身上的衣服是玉桑的。他面色一冷。
仪南闻声,身子一僵。忙跪着转过身来,行礼道“参见王上。”
嬴政不理会仪南,却是冷哼一声对着玉桑命令似的道“跪下。”
玉桑先是不明所以,却还是一皱眉,听命跪下。
嬴政冷声对着玉桑道“你可知孤何故让你跪下?”
“属下不知。”玉桑道。
他确实是不知道。
嬴政冷哼一声,道“既是要冒着生命危险要去刺杀吕相的人。又何故会怕冷?”
仪南闻言,忙把身上的黑衣拿了下来。咬着牙道“王上,仪南知错。”
玉桑不言。
嬴政冷眼朝着仪南一扫,冷声问道“错在哪里?错的应是孤,孤错就错在就不该在一年之前将你救下。现下发生这样的事,才更应该是孤的错。”
仪南神色慌乱,忙道“是仪南的错,仪南不该擅自行事去刺杀吕相!”
嬴政冷哼。有些怒意般冷声开口道“你可知,吕相一死,整个朝堂之中必定大乱。这权势便向另一处迅速倾倒。孤还未及冠礼,必定一丝实权都分不到。你如此做,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