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居门口站定,自己是走左还是走右呢。思索不出来,或是说骨狸有几丝难过,天地这么大,她该去哪。
一辆黑色马车缓缓而来,在舒雅居门口停定。
骨狸望向马车前驾马的人有几丝眼熟,定睛一看。
玉桑停了马车,却是未有望向骨狸。
那个侍卫?那不是车里面的便是嬴政了。
乘着玉桑还未注意到自己,骨狸赶忙拔腿就跑。
马车帘被玉桑掀开,马车内那人一身紫衣,惊为天人的容貌。
转眼,他下了马车,径直进了舒雅居。玉桑放了马车帘,却也是跟着嬴政进了舒雅居。
若还说这天地也是小,不该遇见的人尽是遇见。骨狸躲在街角,吐了吐舌头,伸伸懒腰,这才向右边街道而去。
舒雅居三楼一窗前,一绝美女子站定望着街道处。
他们……认识吗?若说认识,那男子却是不望猫妖一眼。若说不认识,猫妖却为何急忙逃走。
舒雅居一雅间内,嬴政坐在桌前,轻敲木桌。玉桑便是守在雅间门外。
不过半响,就有人推门而入。
一中年男子,看眉目,竟是有那么半分与嬴政相似,又似经过了岁月沧桑,反倒又不那么相似。他到嬴政面前站定,行礼道“参见王上。”
嬴政道“仲父不必多礼。只是孩儿许久未有吃这外面的美味。想带着仲父一同尝尝。”
吕不韦一笑道“王上想吃什么便叫人送到王宫便是了,还得麻烦王上到这城中来。是下臣的失职了。”
“仲父,你我便不以君臣相称了罢,像小时候一般,便叫政儿吧。在这城中也怕露了身份。今日也只是宴请仲父,别无他意。”嬴政道。
“也好也好。”吕不韦喜笑颜开道,便在嬴政一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感叹道“记得政儿你小时候啊,还一个劲缠在我身边要一路玩呢,现如今都成了一国之君了。”
吕不韦望向嬴政,心中却是有万千滋味。
嬴政一脸漠然,却也是道“小时的事,我却是记不清了。”
吕不韦一愣,转而哈哈一笑道“年月久了,记不清也是难免的。”
谈话间,有人叩了叩门,便推开了。门外几个仆女个个乘着菜,排着队进门,绕着圈上菜到了桌前。
一女子把菜乘上桌,与嬴政对视一眼。似要望穿了一般,眼神中尽是深情与悲痛。
转眼,她回神,眼似要出泪来,又跟着队列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后,那女子便化为青烟,瞬时不见了。其他的仆女却都不觉惊奇,依旧排着队列,守在了门外。
骨狸走在街道上,摸了摸肚子。有那么几分饿了。
这墨砚走了便走了,也不带自己去吃那么一份饱的。自己身无分文的,自己可是把工钱可全给他了。
她边走边打量着。
一个小乞儿,穿得破破烂烂的,坐在路边,面前放了个碗。他垂着头,十分沮丧的样子。有人路过时道他可怜,便把钱币投到了他碗中。他抬头直道谢谢,笑得十分灿烂。
咦?如此也能得钱币吗?
她坐到小乞儿一旁,悄悄问道“喂,小孩儿,为何他们要给你钱呢?”
小乞儿转头来看,见骨狸,道了句“莫名其妙。”便又转回头去。
骨狸见他不回答,便坐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
看这个小乞儿拿着一碗,一个人坐在这……对了,她现在差一个碗呐。
骨狸起身,不过一会,不知是去哪晃晃悠悠捡了个破碗,把碗往地上一放,坐在小乞儿一旁。
小乞儿转头疑惑望她。
骨狸望小乞儿,笑笑道“小孩儿,我们一起来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