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寂闻此言,是默默皱了眉,他应声道“是……属下领命。”
阎王默默点零头,而后叹了口气。
阎王最近几日已是不顾冥界事务,这些事全都压在了黎寂头上。所谓在其位谋其事,此时的阎王,倒是有些德不配位了。
至少此时黎寂心中是有着不悦的。
此时,突而有个侍卫上前行礼通报道“王上……殿下入了冥界了。他已是听闻了阎后羽化,现下已是去了幽冥谷了。”
阎王闻此言,他黯淡的眼睛竟是多了几丝光。而后他急忙挪着步子出了阎王殿。
黎寂站在殿内,些许疑惑。
嬴政不过区区凡人,怎知晓幽冥谷。
幽冥谷,冥界先人皆是在此立了衣冠冢。羽化后魂飞魄散遁入轮回,也只留有衣冠可用作墓碑供后人纪念。
嬴政站在一座新墓碑前,碑上刻着阎后秋姬之墓。墓前烛火点亮,照亮了黑夜。
嬴政神色些许呆滞。他自己心里明白,羽化不过皆是命数。可如此万年里,竟都是自己害得母后疯癫过日。如此煎熬万年,在羽化前几日里母后才得已见上自己一面。
嬴政已是不知,当时染盼的做法,可否是对的。
“母后……”嬴政是幽幽吐出两字。
他心中痛心懊悔交杂。
不知何时,阎王已是站在了嬴政的身后。他清楚的听见了嬴政的话语。
阎王是默默叹了口气而后轻声言道“秋儿,盼儿来看你了。你自该安心离去了。”
语毕,昏暗的幽冥谷内吹起了幽幽的风。
阎王迎着风向着嬴政而去。到了嬴政身旁,他手中化出了一张丝帕来递给了嬴政。
嬴政见了阎王来,他是愣了半秒,而后他接过了阎王手中的丝帕。
“这帕上所写,皆是你母后最后所言。她同本王道,若是你来,便把帕与你。”阎王开口言道。
闻此言,嬴政是缓缓打开了丝帕来,帕上所写不过了了几笔
万年易逝,吾儿勿念。为母只愿吾儿得身侧良人,携手白头。
如此两句,是击得嬴政瞬时眼间已是泛了红。风吹来,那丝帕是突而飞上了去,化为了几丝金光,随后缓缓落到了嬴政的头上。而后又慢慢的黯淡了去。
嬴政一愣。
见此,阎王是拍了拍嬴政肩膀而后道“你母后不过用心良苦,留这一方丝帕也不免忧伤。不如一样不留于你,你便记得她少一些。那万年前之事,倒是也淡然些。”
嬴政闻此言,只觉手间空荡荡的。
阎王随后默默叹了口气“本王年限也是将近。这冥界……也该是你接手的时候了。”
闻了此言,嬴政是皱了眉。他过了半响才缓缓开口言道“父王……怪孩儿不孝。这冥界之位……怕是要落空了。我不止是冥界的染盼,也更是魔界的君上。那魔界万万千千的将士,都待着我替他们报仇,我得来这一世,自然是不能安稳的。”
闻此言,阎王是愣了神。
黎寂躲在了远处的黑暗中,他是把这些话语,听了个清晰。黎寂面上神色是无比震惊。
染盼?不是早死了万年。怎么这会便又成了魔君?
雍城离宫一处宫殿内,嬴政躺在一张床榻上。
他的面上没了一丝血色,他身上已全是鲜血。床榻上也是被鲜血染得通红。
茜淼探了探嬴政的鼻息,而后皱了眉。
一旁的玉桑见此是有些急了,他言道“如何了?”
嬴成蛟与寒仲渊也是听候着茜淼的回答。
茜淼见此,她是默默的摇了头。
听闻此,玉桑手中所拿的长剑是掉霖。寒仲渊皱了眉。
嬴成蛟闻此言,他心中心情甚是复杂。此时,他也不知是该伤心,还是该高兴。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