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紧了紧被对方挽着的手,停下脚步看着疑惑他为什么会停步的李蝶飞,明明是仰视,却自有一股从精神上平视甚至是俯视的嚣张,揶揄道“知道为夫的腰好了,不敢用你的天雷勾动为夫的地火了?”
李蝶飞抱着赵青山的手臂微笑着继续走着,后者只好跟上。
李蝶飞笑眯眯的拿出杀手锏道“我要的承诺呢?”
看着突然淡定无比的李蝶飞,赵青山厚颜无耻悍不畏死道“兽性大发哪管你什么承诺。”
在这件事情上,处于绝对劣势的李蝶飞似乎信心满满,还不忘抛出一个生疏的媚眼,轻笑道“小女子体弱无力,不管喝没喝酒,你想做点什么我能拦得住吗?”
赵青山抬手压下她的脑袋,额头顶着额头邪魅道“小女人,别把我想象成正人君子,这等同于玩火。”
这话不像是玩笑,李蝶飞感受到了一股充斥脑海的压迫力,很怪异,却还是不反感,难道自己真如许沉鱼所说的那样无药可救了?
自己把恋爱婚姻限制在一个徐徐渐进的框架内,爱情的变幻莫测真能击溃这个框架?
短暂的失神后,李蝶飞连连告诫自己,要坚定这个框架的牢不可破,战略方针不容有失!
李蝶飞主动亲了一下没安什么好心思的男人,不以为然道“这场恋爱我们慢慢谈。”
明明很有情调的一句话,在心虚的赵青山听来,自动修饰成了“我们两个走着瞧”。
恋爱确实是一场战争,赵青山想要在这场战争中看到李蝶飞举起白旗,就得不断递出险招奇招。
他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男人,为什么能在上一辈子拿下那个画画的妖孽女子?
为什么能征服疯婆娘唐烟云?不就是无畏冲锋出奇而制胜!
有一个词汇很熨帖逆袭。
——
天涯海角二楼餐厅,一位年轻女子透过落地玻璃窗,小口饮了一口咖啡,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眼神迷离。
又像是在寻找。
带给邻座一位等待女朋友大驾光临的年轻男子,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似乎是在用模糊的双眼在人海中寻找她的恋人?
男子自认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可他竟泄气的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出色,即使鼓起勇气去搭讪,好像也无法在那个女子的双眸中,占据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
索性就没有自讨没趣,而是怀着单纯欣赏的目光打量着那名年轻女子。
一头青丝蜿蜒盘旋着,如画中才能走出的女子,化着淡妆的精致脸颊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
戴着一副价格肯定不便宜金丝眼镜,脸上没有笑意也绝不给人悲悯之感,充其量就是一点点惆怅。
她的手指仍旧是一种病态的纤瘦苍白,更加凸显了那涂抹得猩红的指甲,一袭复古风格的碎花长裙,恰到好处的中和了银色高跟鞋的尖锐和脚趾甲的猩红。
如果她举着青花伞行走在朦胧细雨中,一定能给路人留下许多精美绝伦的摄影作品。
浓妆淡抹总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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