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名为张爱,一个很随意而且很俗气的名字。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她不是没想过要改掉这个俗气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应该是父母留给她的最有意义的遗产了,她怎么忍心改呢。
所以露露这个她自己取的外号已经用了十几年了,她常常好奇这个外号还能用多少年,不过肯定不能用到白发苍苍之时,那也太装嫩了。
也许再过二十年,张爱这个名字会很符合那时的年龄。
现在她还是很中意自己这个外号的,她觉得这个外号很性感,乘坐电梯时她变着腔调喊了自己几声,或板着脸严肃的喊或柔柔媚媚悄声的喊,手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
“韩晓珺,你就等着被人笑话吧。”
“要你嚣张要你狂,气死你!”
这样的自娱自乐和自言自语能让她放松下来。
毕竟她不是真的去约响,而是准备去酒店房间去戏耍一个年轻男人,这件事情会有一定的风险,所以自己一定要放松心态好好表演。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冒险。
一个几岁就失去了父母,只能无奈过继给叔叔当女儿的女孩,不会有什么愉快的童年,特别是当贫穷的叔叔家已经有两个儿子,并且家人都重男轻女的情况下。
于是她的成长路上注定要历经一次又一次冒险,继父继母严厉的表象下,其实根本懒得管束她。
高中时期不懂事,她失去了作为女孩最珍贵的东西,在当时她其实是不怎么在意的,只是后来遇到一个自己真正想嫁的人,她才觉得自己当初应该慎重一些。
然而故事总是喜欢玩荒诞不经那一套,有一天她发现那个她以为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居然早就结婚生子了。
不能依附别人。
这个道理其实在她几岁的时候就懂了,但少年时候的她理解得并不透彻,也不愿意理解得太过透彻,因为那会让她失去很多希冀,会让生活变得黯淡无光。
直到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丑陋面目,她才深刻的理解了这一点,也不得不告诉自己应
该快点长大,那一年是大二寒假。
一个女孩独自拼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于弱势群体而言,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
或者说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为此她付出了汗水也牺牲了身体,因为她知道既然男人的臂膀未必坚固,她就选择让金钱保护自己,用金钱给自己锻造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
她明白,让自己生活得好一点是天底下最踏实的事情了。
她赚了很多钱,获得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回国之后如愿以偿的大展拳脚。
但她依旧不能如愿,多年来辛辛苦苦的拼搏和牺牲,只因为拒绝了两个男人的暧昧邀请,一夜之间就化为了泡影。
如果是一个男人哪怕肥头大耳肚腩臃肿,她也可以闭着眼睛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可是两个男人,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她无法说服自己沦为玩物,沦为取悦臭男人的工具。
这次聚会于她而言是一次走出迷茫期的旅行,所以她有必要找点有趣的事情来做。
戏耍赵青山,气一气韩晓珺,对她而言就是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
来到四楼,她不轻不重的敲着门,敲开了这场戏的序幕。
看到年轻男人披着浴巾,点点水珠从脸上缓缓流下,露露心里鄙夷不已,表面上却暧昧一笑。
她伸出手指,点着男人的胸口道:“还以为你干什么去了呢,就这么等不急啊?”
赵青山没有对女人的惯性思维提出不同意见,因为换做其他人也会这么想。
可事实上赵青山开房间的目的是想洗个澡,之前的大打出手身上被撒了汤汁,他可不想臭烘烘的和客人去打交道。
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