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好话，难怪杨婉婷说他人缘好。

在来的路上赵青山没少向杨婉婷打听刘芳的信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这位刘总不仅仅是她所担任ceo的那家公司的大股东，还控股多家上市公司，所持股份至少市值三十个亿。

三十个亿啊，能买下几十个云鼎了。

不过关于这位大老板的其他信息，杨婉婷所知不多，因为哪怕是年度股东大会这位大老板都未必出席，低调得不像样子。

杨婉婷也自称和这位大老板没什么私交，顶多就是认识然后和她公司的另外一位股东交情很好，赵青山想要加入俱乐部这回事，还是她找另外那位股东，再由杨婉婷和刘芳交涉的。

“我年轻的时候可不敢得罪有钱人家的少爷，还让人家哑巴吃黄连。”刘芳若有所指道，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让人觉得亲切无比。

“刘总，这家伙可经不起您的夸奖，等下他都要飞天了，小心他起飞的时候把您家的围墙都给撞穿咯。”杨婉婷玩笑着说了一句。

“那就不说他了，杨总裁，你今年有二十四五了吧？如果不是见过你几次了我肯定以为你才十八岁。”刘芳把头偏向杨婉婷，无比认真道。

六十岁的女人都喜欢别人说她年轻，所以这个年代流行把比自己老妈还大的伯母喊姐姐。

那些不好意思这么喊的其实更绝，喊美女，每每如此都让旁人渗得慌，皱纹都数不清了还是哪门子的美女啊，倒退到二八年华都未必是美女啊。

杨婉婷还算兜得住啊，没有笑出花来，不过从她脸上轻易就能捕抓到矜持的笑容，内心肯定美滋滋的。

心想还是成熟男人会说话，不像格格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动不动就拿她的年龄打击报复，也不像姓赵的这个家伙，八竿子打不出一句好话来听。

赵青山则是一种观感，人不要脸则无敌啊，他可不信这位大叔不知道杨婉婷的真实年龄。

“您还是接着说他吧。”杨婉婷莞尔道，突然感觉这场谈话像是在玩游戏，而游戏的内容是谁能经受得住刘大老板的赞美。

平凡的身材外貌让刘芳很像一个邻家大叔，笑容也总是给人亲切之感，如果提在鸟笼逛荡在大街上，恐怕很多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提前退休的工薪人士，没有半点架子可言，有时候还会有孩子气的表现。

做人做到这个地步想想都挺难的，以他今时今日的成就，用得着这么八面玲珑吗？

听到杨婉婷的建议，刘芳还真看向了赵青山，不过这一次他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我在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哪有现在这些年轻人这么大胆啊，除了埋头做事一个月赚几百块就是想着如何赚更多的钱，打架这种事情想想就怕，有一天晚上我做完最后一份工回到桥底下，别这么讶异嘛，为了省钱我那个时候就是住在桥底下的，桥洞又挡风又遮雨的特别好。

回到桥洞呢，我发现原本只有我一个人居住的桥洞里多了一个乞丐，他发现我的时候应该是吓了一跳，随手就抓起了我切菜的刀，我害怕啊，结果慌忙之间就退后了一步，那家伙，一步就把我给吓退到苍河江里头了。不过事后我很庆幸，一是庆幸自己没有淹死，二是庆幸那个乞丐害怕我被淹死了，所以逃之夭夭再也没有去那个桥洞。”

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八点档电视剧都不屑演这一套，但这个小小的故事让听故事的两个人觉得特别怪异，五味杂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

商业时代，必然是以财富论英雄的。

这位几十亿身价的大老板，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个英雄，他的过往完全可以展示在各类报纸上用以勉励年轻人，令他们奋发图强。

但如果故事的内容都像这样，恐怕只会沦为笑柄，这哪里是什么大英雄，哪有半点成为大英雄的潜质，分明就是个比街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