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就算人多势众揍他次,到头来还是得吃亏,而且要吃不小的亏,这话您权且当作我的醉话半信半疑即可,但您可以去问问郑河,他们昨天第一次冲突,是不是冯云煜故意刺激郑河然后让郑河先动的手,也许到现在郑河都没回过神来,但是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一次就能够发生第二次。”
郑母用皱眉来表达她的不满,赵青山这不打自招的一席话让她听着很不舒服,比刚才丢钥匙的那一刹那更让她反感。
刚才是因为赵青山让她老公丢了面子,现在则是因为她向来不喜欢和心机深沉的年轻人对话。
特别是自负而且确实能够主导谈话节奏的年轻人,自己处于被动不说,还总是摸不准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平平淡淡的语气内容却像刀子一般凌冽。
赵青山没有给郑母时间酝酿措辞或者是反击,像是一场战斗,决定要一鼓作气取胜。
他说道“冯云煜在魔都大学没朋友吗?有的,而且他们父辈的身份未必就比您差,可他为什么没喊朋友助阵?因为他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他完全能够自己应付,至于他要付出什么的代价,肯定也会经过深思熟虑,撑死了就是被学校开除然后复读高三,这对他来说无关痛痒,有无数所学校会拉开横幅迎接他,然后轻轻松松在来年高考中考出一个六百好几七百分的成绩。”
郑母不痛不痒道“冯同学的成绩很好?”
赵青山不说话,因为他说出来没有信服力,于是他礼貌的看了刘主任一眼。
会意的刘主任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冯同学是鲁东省的高考理科状元。”
喜欢打架的高考状元?
难怪学校方面的态度如此暧昧。
没兴致去欣赏郑母的惊愕表情,赵青山接着说道“本来我的计划是耍点小阴谋把郑河赶出大学的,三番两次殴打学生而且聚集朋党殴打社会人士,不开除学籍肯定是说不过去的,要玩关系我也可以奉陪到底,这样一来冯云煜也就不存在去报复郑河了。”
赵青山又看向表情严肃的刘主任,道“刘主任,这话您肯定不爱听,可我也不想藏着掖着还是把事情说明白点为好。之所以改变主意,纯粹是看在郑夫人您的面子上,我可以为难一个以为有点钱朋友多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年轻人,但不想为难一位为了儿子低头赔笑的母亲,所以请您一定严加管教自己的儿子,我也向您保证,这件事情已经告以段落,如果冯云煜去找郑河的麻烦您告诉我一声,我绝对要他伤得比今天严重。”
郑母心中不悦,可听到这件事情可以如此了结,不免又连连点头道“当然,即使赵先生不说,我以后也一定会对郑河严加管教。”
赵青山迟疑道“不过……”
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郑母皱眉道“不过什么,有什么话赵先生请直说,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推辞。”
赵青山临时改变计划,当然有他的目的,只是相比于俗套的借着有理而坐地起价,他想要提出的要求连他自己都觉得更为俗套。
“郑夫人,之所以跟您说这么一大堆,甚至不惜暴露我自己的诡计多端和冯云煜的秉性或者说缺点,是想请您帮个忙,几年前冯云煜父母离异,母亲改嫁远居国外,没几个月父亲因此而精神失常,他本身就处于青春期加上家庭变故的刺激,导致性情大变。
第一次
看见他,他就和一帮社会青年在打架,他是鲁东人而我是湘南人原本相遇也只是路人而已,可人生在世谁都讲究一个缘分不是?我不愿意看着这个孩子就这么被家庭变故而毁掉一生,慧极必伤,聪明的孩子钻起牛角尖来最不讲道理,也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于是就与他结为师徒,想用师徒的名义管束着他一些,古话说的好,因材施教,有些方面我能教他,有些方面我却力所不逮,所以想请您帮帮忙,为他指点一下人生路途上的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