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山庄(二)(2 / 3)

又好像是询问,“殿下一生,欲成就几代人的功业。”

“娇娇。”季渊忽而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入怀里,轻柔得吻了吻她的发丝,我把我的抱负和追求都说与你听,我把我的野心撕开与你看,你可愿等等我,陪陪我?

霍水儿感受着他胸膛里的震动,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夹杂着葡萄酿的酒气,终归是没有回应,也没有说话。

————————我是家国情怀的分界线——————————————

酒足饭饱,霍水儿躺在宽大的躺椅上微微眯眼,天空蔚蓝,偶尔能看见一两行飞鸟飞过。

季渊刚刚离开,说是有礼物要送她,她就在这里等着,阳光实在是太好,温度刚刚合适,温暖却不烫人,让她昏昏欲睡。

“娇娇。”

“送我的?”霍水儿坐起身来,瞧着季渊提着一只金色的笼子,里面一团圆滚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

季渊将笼子放在她面前,打开小门,那圆滚滚的雪团子缓缓舒展开,竟是只兔子。“这是之前打猎时偶然发现的,我猜你会喜欢,便命人养在山庄里。”

霍水儿伸出手指去触碰那柔软的一坨小东西,温温热热的,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心一下就酥了,用一根手指挠着它的痒痒,“好软。”

“有名字吗?”

“既是送你的,自然等着你取名字。”季渊见着她欢喜,表情也柔和了几分。

霍水儿仔细打量着那坨圆滚滚的小玩意儿,小东西似乎很怕生,又缩成了一个圆球,“你既然这么喜欢缩成一坨,那就叫‘坨坨’,好不好?”

“噗嗤。”起名废的霍水儿成功将自己逗笑,“坨坨,真可爱。”

“咳咳。”季渊不确定得再问了一句,“当真叫‘坨坨’?”

许是听出了他有些嫌弃,又或许借着一点点酒劲壮胆,霍水儿柳眉一横,“怎么?‘坨坨’,哪里不好?”

季渊低头看了看怂成一团的兔子,又抬眼看了看眉眼生动的女子,万般嫌弃还是化作一个字,“好。”

“坨坨,日后要乖乖听娘亲的话。”霍水儿将那一团柔软抱在怀里,低声呢喃。

“未出阁的姑娘家,有失体统。”季渊再次黑脸,怎么送她个兔子,这还像养起了儿子?

霍水儿趁季渊不注意,将那兔子往季渊怀里一放,起身拍拍手,一副得意的模样,“哎呀,手滑。”

一向严肃的太子殿下,此刻抱着一只圆滚滚的兔子,直挺挺得站在原地,无所适从,无可奈何。

他露出了少有的窘迫难安,霍水儿伸手将兔子抱回来,双眼弯成两道月牙形状,少女的声音软糯中带着笑意,“世人都说承泽无所不能,依我看,承泽就拿这个小兔子束手无策嘛。”

“无所不能?”季渊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霍水儿抚摸着兔子,语带调侃,“殿下十五岁入朝堂,破了大夏的先例,十六岁为主帅平南蛮,十七岁就可决定军国大事,爱民如子,将兵如神。”

女子那双眉眼同许多年前看到过的一模一样,或嗔或怒,或喜或忧,都叫他像十六岁那年,偷喝最烈的酒一样,恨不得一梦不醒。

“我出发去南蛮那天。”季渊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在开元寺给我求了平安符,最后却说什么也不肯来送我。”

霍水儿欲解释,季渊却突然接着说,“其实我看见你了,你戴着锥帽站在旁边的茶馆楼上,我都看见了。”

霍水儿移开了原本盯着他的眼眸,状似无意得笑了笑,“当初只听人说,岭南瘴气、野人走兽,皆是要人命的东西。我私心里不想你去的,你却同我说这是你的责任。”

“我那时候不想理解你的这份责任,我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