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唇齿相搏,可是道理没争回来,却又挨了打!
但无论怎样,我也不能和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人一般计较,更何况他是文晓的爹爹。”
“那再然后呢?”武听的入神。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她父亲告诉我文晓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因为那天确实没有见到文晓,我当时情绪失控所以信以为真。文晓的死讯让我伤痛欲绝,加上他爹爹的冷酷无情,最后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回到坞城后,我依然无依无靠。感觉家也没了,女儿也没了,世界已无眷恋,又何必这么辛苦的残喘苟延?从失望变为了绝望的我,当即下定决心寻死江边。
不料,却被一个老乡救了。老乡相识分外亲切,相互倾诉了心里的苦闷。就这样,一来二去熟识了,之后我便改嫁于他。
刚刚看到的女娃,就是我和他的。因为我心里总是忘不了文晓,这女娃多少弥补了她的空缺,寄托了我对文晓的思念……”
“那孩子父亲呢?”
“天意弄人,起初觉得老乡有搭救之恩,他也经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开解和帮助我。既然他愿意真心相待,我又无依无靠,一个连死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会拘泥于世俗呢?于是,我便答应了他。
可改嫁与他之后发现,他嗜赌成性,终日在赌坊里度日。欠了巨债不说,甚至把我也赌上了。后来这孩子刚出生没多久,我便患了顽疾。讨债的看我患有不治之症,于是放弃了歪念。
可孩子的爹怕人财两空,毕竟每天我都得吃药,这药钱他宁愿去赌坊输掉,也不愿浪费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
“太可恨了!真是薄情寡义。”
“他私自变卖了我辛苦攒下的一点儿家当,拿着碎银终日在外逃避。日子久了我也就习惯了。我觉得生活无望,身体也每况愈下,早晚难逃一死,何不当下解脱呢?趁霜儿还没有形成记忆以前离开,也好过让霜儿长大了看见,给她徒增痛苦。”
“可是,您如果不在了,那霜儿怎么办?”
“这个我当然考虑过!所以我就写好了遗书,将遗书塞进了霜儿的襁褓里。把霜儿偷偷放到了一位崔员外家的门前,崔元外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就算他不收养此遗孤,但能出入崔家的人,也多半是乐施好善之人。
我躲在暗处观察,果然不出我所料,崔元外发现了霜儿,四下张望无果,果断将孩子抱进了家中。”
“哎!霜儿也真够可怜的……”
“我看到霜儿已经安全的进了崔府。便安心的找了个山头,绑好绳套欲吊死树上。没想到我命不该绝,遇到个姓庄的高人在山上采药。
她年纪轻
轻便周游四海,悬壶济世。是她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帮我治好了顽疾。并且鼓励我,让我重拾希望。在她的帮助下我很快振作了起来。
因为放不下孩子,于是兴冲冲地跑到崔元外家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崔元外怜悯我的遭遇,也理解了弃婴之举实数无奈。便给我了二十两纹银,让我暂时栖身。”
“真是多亏了那位好心的崔员外。”
“之后,我拿着二十两纹银开始领着孩子四处寻夫。未料,在分开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真是个畜生!那您找他理论了吗?”
“我生性懦弱,不喜与人纷争。只想凭一己之力将孩子养大。所以只剩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孤苦至今。”
武听到这里,不禁对文母的坎坷充满了同情。心有所感的剖析道“其实,文叔叔是有意让姨母离乡的……”
文母强颜欢笑道“呵呵!活到现在了,我岂会不知?对了,他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