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她真的估算错了,木宝儿的出现,让她不得不怀疑百里星云用同样的手段来暗算自己。
不过猜测终归是猜测,能再见到孩子,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是让她更惊讶的是,木宝儿身后跟着一个青年才俊。那人脸型方正,器宇不凡。他将木宝儿送下车驾后,还冲冷凝香颇有礼貌的微微一笑。这一笑足见他家风正直,礼为情貌。
见他谦恭下士,礼敬有加,冷凝香善气迎人,回以微笑:“敢问这位公子是……?”
青年才俊微微一笑,不矜不伐的抱肘言道:“呵呵。在下是江南蚕商王珏,偶在途中看到孩子在雨中哭泣,心生怜悯,将她送抵丞相府……”
“江南蚕商……?”冷凝香看其貌掷果潘郎,瞄其态温恭直谅,不由得想到多年前与冷府商往密切的蚕丝供应商,于是问道:“王公子之父可是江南养蚕大王王伦?”
青年高兴言道:“正是正是!不知夫人如何知晓家父之名?”王珏只当冷凝香是木宝儿的娘亲,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相貌出众的女流,居然是当今相府之主,故以夫人相称。
冷凝香确定了是故人之子,于是排除了木宝儿加害自己的嫌疑,对王珏高兴的言道:“呵呵,早年我与令尊大人颇有交情,既然是故人之子,还请入府一叙。”
王珏客气道:“呵呵,不必了,这里是相府重地,只怕我这一介草民会给夫人添麻烦。既然孩子已经安全送达,在下这就告辞了!”
木宝儿一看自己的恩人要走,立即抓住他的衣角言道:“小哥哥?这里是我的家,我娘就是相国大人,所以没有什么不便的。你千里迢迢送我回家,一路对我悉心照顾,我一定要我娘好好谢谢你,所以不必客气,请随我入府。”
王珏一听颇为惊讶:“什么?你娘就是丞相?”他禁不住看了看冷凝香的仪表,心里对这个女人有了重新的认识。慌忙躬身鞠礼道:“草民王珏见过丞相大人,不知丞相大人是巾帼红颜,实在有失礼数。请丞相大人莫要怪罪!”
“怎么?很意外吗?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又何罪之有?——快里面请吧,别在这里傻站着。我还想了解了解令尊大人的近况!”
丞相府内,冷凝香差人奉上了茶点,一边斟茶一边言道:“这世界可真小!……忆往昔,我和令尊大人垄断大明布匹行当多年,也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今天你能送小女回家,勾起了我很多回忆。”
“相国曾在江南任职吗?”
“不!我家三代商贾,曾是清远的布商。”
“清远布商?——莫非相国大人姓冷?”
冷凝香点点头……
青年高兴的言道:“我知道了,家父曾多次提到过清远冷氏布商。他时常说冷氏之女精明能干,才学渊博。他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像冷家千金一样玲珑八面,成为王家的架海金梁。为此我终日苦读,也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家父还是不满足,一直认为我是朽木不雕……呵呵……”他诙谐一笑,自我解嘲道。
冷凝香听到恭维的话,屈尊敬贤:“哪里,王公子过谦了,你年少有为,已经是王家的栋梁。我想令尊大人会引以为傲的。对了,令尊大人……?”
王珏陷入一丝愁闷:“哎!家父近些年来身体不适,一年下来多半时间抱恙在床。自打冷氏产业不再经营,家父便开始多愁多病。家母走得早,我作为独子,为了供养王家上下千余长工的生计,常年奔走在外,对家父疏于照料。为此我一直深感自责,但是为了王家祖业却也无可奈何……”
冷凝香见这个大男孩儿眼里星光闪烁,知道他华丽的身段里包藏着的是悒悒不乐的躯壳。于是感同身受的安慰道:“也怪冷家突然遭到变故,当年若不是冷家败落,也不会导致王家受到如此牵连。”
王珏见冷凝香额蹙心痛,对这个丞相大人顿时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