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个你字时,便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声音铿锵有力,气势咄咄逼人。
宋江宇本是背对着门口,像是正与孙捕头等人交谈什么,听到玄飞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和惶恐,急忙转过身来,其神色颇有些复杂,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此刻的他对玄飞和堂内众人并无敌意。
“这位道友,在下于此等候你多时了!”
“嗯?”
玄飞有些纳闷,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阴阳宗的弟子按理说不是应该和孙捕头这帮人剑拔弩张地死拼吗?怎么竟然在这府衙大堂中倘若无事般闲谈?
“上仙,上仙,你可算回来了,这位仙者已经将之前他们掳去的婴孩如数送回。”
孙捕头从宋江宇身边走过,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迎了上来,仿佛他们和宋江宇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了,宋江宇怎么就像突然想通了,不但,没有继续追杀抢夺那三名婴孩,还慷慨地把之前他们费尽心思抢到的那些婴孩都拱手送了回来,如今还信誓旦旦地站在此处?
玄飞不知道的是,抢夺那些婴孩本就不是宋江宇本意,只是为了帮助宋江宇的谭师兄修炼十二阴婴术所用,这宋江宇一直不削修炼这种邪术,又见形势不妙,为求自保,所以这才化干戈为玉帛,将那些已被抢夺的婴孩全数送了回去。
孙捕头来到玄飞身边将昨夜之事原封不动地对玄飞描述出来,玄飞这才了解了各种的原由,不过还是对孙捕头这些人感到佩服,虽然孩子都回来了,可是他们那些死去的捕头衙役可没有一个能死而复生的,不是口口声声说是兄弟吗?就这样倘若无事般与这阴阳宗的家伙和解了?
再一想,也觉得可以理解,这些毕竟是凡人,就算人再多也抵不住人家的几通法术,如果没完没了的计较起来,把这家伙惹毛了,恐怕全镇的人都得陪葬。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这样,他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听完孙捕头的描述,玄飞认为宋江宇如此爽快地地和解,并非是想讨好这些凡人,毕竟这些凡人在宋江宇这帮修行者眼里就是毫不起眼的蝼蚁,完全没有讨好的必要。
那么他的此番作为必然是与自己有关,虽然自己也只是区区炼气境,但毕竟都是仙门中人,他们师兄弟几人此番在镇上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人神共愤,为仙门中所不耻。
他能够悬崖勒马回头示好,必定是想求自己不要把此事在仙门中宣扬出去,以免日后引来祸事。
当然,玄飞的猜测自然是没有错的。
“要求嘛,确实是有的,只是我们完全帮不了他,只有上仙才能如其所愿。”
孙捕头说着便对宋江宇使了个眼色,表是让他趁机把要求给提了。
宋江宇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玄飞拱了拱说“这位寻剑阁的道友非常抱歉,我师兄弟三人在这镇上的作为,给你带来了这些麻烦,不过我们也是实属无奈,希望道友能够体谅,如今,我二位师兄已经命丧你手,也算是报应,但我希望道友能够宽宏大量勿将我三人所做之事宣扬出去。”
此刻宋江宇竟然提到他两位师兄之死,让玄飞感意外,难道他不是一夜都与孙捕头等人在一起吗?
回想方才孙捕头的描述,似乎也提到,宋江宇曾离开过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正好与他在慕雪二马车上的时间相符。这么想来,他二位师兄的尸体,恐怕就是被他处理掉的。但是他又是如何得知他二位师兄已死,特意赶去处理掉他二位死兄的尸体呢?
玄飞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挥了挥手说“我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就是多活动活动了一下筋骨罢了,既然人家雇主都不计前嫌,我自然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了。”接着顿了一下,颇有深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