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奸细四字一出,琼林苑内顿时炸了锅。
自李元昊建国以来,太祖、太宗等朝屡次征伐无功,还被西夏吞噬了不少土地,双方早已势同水火。尤其宋人这边,对于西夏之恨更胜于辽国。毕竟,李元昊曾对我大宋称臣,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背叛啊。
是以,文武百官皆是瞪大了眼睛。
就连神宗,也下意识坐直了腰背,“韩大人,确有此事?”
“回禀圣上,微臣绝无虚言。”
韩维自然也看出了神宗神色间的凝重,不由得轻轻舒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安排这‘投毒’之事了,差点把一家人给搭进去。好在还有‘奸细’一事证据确凿,张子颂绝对无法抵赖。这毒,自然也就是奸细所投了。
圣上肯定不会相信一个奸细嘛。
随后韩维指向张子颂,一脸得意,“死奸细,还不认罪!”
“蠢驴。”张子颂却干脆闭了眼,懒得搭理。
“韩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说谁是奸细呢?!”苏轼眼见张子颂被逼问,且还涉及‘奸细’之罪,再一次又忍不住了,捧着帽子又是一头跪在神宗面前,“圣上,微臣敢以项上……”
“苏子瞻,你闭嘴……”岂知,神宗不等先生说完,竟是直接摆了摆手,“再不把你帽子戴上,朕就让你连脖子也没有了。”
“呃……”先生讪讪,无奈站了起来。
“苏子瞻,我知道你不服气。”韩维更是得意了,“可惜,你看错了人啊。”
“你少废话!有证据只管拿出来。”先生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神宗哪里不敢顶嘴,一个韩维算老几啊,“待会儿别怪下官参你!”
“证据?哈哈……,本官满足你。”韩维放声大笑,转向百官揖了揖手,“诸位,都在等着我的证据吧?放心,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不过在展示证据之前,本府倒是准备先给大家讲个故事,一个关于奸细的故事。”
“讲故事?”众人皆是一愣,“什么时候了,你还讲什么狗屁故事嘛。”
只是,韩维却不顾众人急切,已然自顾说了起来“话说,在座各位还有人记得三十年前的‘好水川之战’吧?”
“记得,当然记得!”叶祖洽当即配合了起来“那是二十几年前了吧,
晚生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还是先皇仁宗当政,范文正公也还未仙逝。恰值二月,春来料峭、咋暖还寒,湖面上的冰都还未完全化开,我大宋正处新年余庆之中,李元昊却突然领军十万、折姜南下,直达好水川一带。
由于战事突然,我军只能仓促应战,由夏竦大人担任‘陕西经略安抚使’,韩琦韩大人与范文正公担任左右副使。韩大人当即下令环‘庆路副都部署’任福,自镇戎军经怀远,只扑敌军身后的‘羊牧隆’城东五里。按说韩大人之军令时机恰如其分,理应获胜才对。可最终他却败了,还是惨败,死伤数万大军。
诸位可知,这是为什么?”
叶祖洽既演了双簧,卖关子、抖包袱又怎能少。一时间,众人无不竖起了耳朵,“为什么?难道是那任福,违抗军令?”
“不,不……,当然不是。任将军对韩大人可是忠心不二的。”叶祖洽摇了摇头,“怪只怪咱大宋,出了一个奸细啊。有他帮助,西夏对我大宋的韬略计谋,无不了如指掌,任将军能打赢才怪。”
“奸细……?”厅内众官皆是一愣,随后便又是一脸唏嘘。想来好些人已经知道,叶祖洽要说的是谁了。厅内顿时骂声载道“就是,就是,奸细着实可恶,要不是我大宋出了奸细,怎会无辜惨死那许多将士儿郎!”
“可不是。”叶祖洽点了点头,“想必大家也想起来了,晚生要说的这个奸细,便是我大宋朝的‘叛国举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