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多久。

直到半夜凌娅都感觉到了身边空荡荡的，有些疑惑的起身走出房间，看着楼下那有些昏暗的灯光，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震，有一种无尽的悲凉，从欧阳讯的身边开始蔓延。

这是错觉吗？

毕竟此刻的欧阳讯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他如此的悲凉，让他这么惆怅的。

这样子的欧阳讯有些陌生，更加多的是窒息，转身，凌娅不想要看到这样的欧阳讯，就这么再度走进去想要休息，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入睡，辗转反侧之间，都是欧阳讯那个让人无法安生的背影，一直都不断的重复出现，让她最终失眠了。

其实想想也是觉得可笑的。

她居然为了一个杀人犯而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心情，这是最大的讽刺。也是不该出现的。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对欧阳讯的表情视而不见。

慕墨白来到公司的时候，凌娅已经坐在那里开始工作，慕墨白很是震惊的上前想要安慰，但是凌娅却只是冰冷的讽刺了一句，“阿晨死了，那等你你不该去看一眼吗？还是你认为，他该死呢？”

简单的话语，让慕墨白的心瞬间被狠狠地刺痛，昨晚，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休息，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夜的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装出无所谓的表情，却被凌娅讽刺的体无完肤。

其实还真的是够下贱的，自己就是这么的可笑吗？

“那么凌总认为我该如何呢？凌娅，做任何事情都要脚踏实地，这件事，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就要将这件事放手。不要继续的……”

慕墨白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凌娅就愤怒的站起来，狠狠地将文件砸到桌上，眼神瞬间变得怨恨起来，“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你这样子苟延残喘，为什么？”

慕墨白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她的话语很是讽刺，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说一个字。

凌娅的眼神锐利的让人快要窒息了，太过于让人从心底的震惊到，这样子的表情，不对劲。

“白墨，你为什么而活着，你想过了吗？”

凌娅最终无奈的叹息着，很是认真的再度询问了一番，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子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了阿晨，阿信，这些人一个个的死去，似乎对于此刻慕墨白的打击还是不够的，他难道还不打算和自己摊牌，还不打算告诉自己，真是的身份是什么吗？

还是说，他真的无所谓，似乎所有人都死光了，都无所谓。

慕墨白就这么盯着凌娅，好几次想要脱口而出的，可却是什么话语也说不出口，就这么自嘲的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的无措起来。

“我在你的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可以告诉我吗？”

“人渣！”

凌娅想也不想的丢出两个字，很是不客气，让慕墨白本来还十分郁闷而又伤感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感觉到了这个女人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就算是这个世界什么都改变了，可是只要在她身边，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凌总，我很伤心，这是真的，但我也很无奈，这也是真的。”

慕墨白最终叹息着，很是认真的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看法，转身也就安静离开了。

凌娅气恼不已，这个还是自己认识的慕墨白吗？

这个男人换了一张脸，难道最终也要将自己的所有该有的姿态都要放弃吗？

他还是自己爱的那个男人嘛？

中午，欧阳讯带着饭盒来到了凌娅的办公室，慕墨白本来打算叫外卖的，最终也停止了，只是眼睛下意识的随着那饭盒的视线移动。

欧阳讯笑了笑，“这是我做的，给我夫人吃。不给任何人尝试。”

这个男人的表情是这么真诚，慕墨白很是清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