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白楹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哥哥?”
“小心些别撞到头,快进来。”
白楹磨磨蹭蹭挪着步子,不敢看沈宴眼神,支支吾吾一个劲喊“哥哥”,讨饶意思十分明显。
沈宴原本还想板着脸教训她,但看见她这样,什么脸色都没了。
他屈起手指碰了碰白楹额头,连敲都不舍得敲一下,“你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就像求求哥哥别阻扰……”
“这事没得商量。”
“哥哥!”
沈宴正色道:“不论从哪方面看,秦王都实非良人,哥哥都不会答应的。”
“哥哥你说,他哪里不好?”
“第一,这年纪就太大了一些,长你足足十岁,再大些都能做你父亲了……”
“胡说!”白楹反驳,“不过十岁,正好体贴人,哪里哥哥说的这么严重?”
沈宴不跟她争辩,继续道:“第二,他这性情古怪,见谁都是一张冷脸,时间久了,你哪里受得了?”
白楹:“不会啊!他只是对外人这样而已,对我可好可好了,他会吃醋会撒娇会疼我宠我,什么都依着我,我让他往西都不敢往东,再好都没有了。”
沈宴不相信,但白楹说的信誓旦旦还很得意,他只好咽下话,道:“这第三,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即便他待你有几分真心,但要想争那个位子,就不可避免利用到你身边所有对他有利的人或物,这还是最好的结果了。但凡他败了,其他皇子做上那个位置,任谁都不会容他这个坐过储君之位的人苟活于世,届时你该如何?”
沈宴还有很多话要说,就怕一次性说了吓到妹妹。
谁料白楹摆摆手,来了一句:“哥哥放心,他看不上那个位子。”
沈宴愣了一愣,“什么?”
白楹笑嘻嘻道:“个中缘由暂时还不方便和哥哥说,哥哥只管放心,他对我好着呢,也没心思要那个位置,说不定过上几年,他要做的事情都完成,我们就出去浪迹天涯啦。”
沈宴:“胡闹!”
“就算要和他在一起,也只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沈宴有些动气,不过不是对白楹,“他还想带你出去?去哪儿?在外头吃了苦,我们都不知道,他若是喜新厌旧,你怎么是他对手?”
哥哥对傅南歧的印象一低再低。
白楹急忙道:“哥哥哥哥,你别这样想他啊。”
沈宴抬手按住白楹肩膀,生怕她急的跳起来:“阿盈,你听哥哥说,他不是良人……”
白楹:“哥哥听我说!”
沈宴:“哥哥会帮你好好相看适龄的人……”
白楹:“没有比他更好了的!”
沈宴:“或许没有比他更好,但比他适合你的就够了。”
白楹:“哥哥!!!”
这一声喊总算截住了沈宴的话,他面露无奈,又不舍得凶她,只好道:“你说。”
白楹叉腰:“他一没有不良嗜好,二身心干净,三知根知底,四长相不差,五人口简单,六待我真心,七身手不凡,八……”
白楹一口气说到十,手指头总算掰完了。
“别的人家,再好也就几个优点,能好过他吗?”
“未必没有……”
“就算有,也不是我喜欢的。”
“阿盈,你年纪还小,见的人也少,江南那边才子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回头哥哥帮你仔细挑选,你见的多了就知道秦王不过尔尔……”
白楹可算知道静太妃为什么死活让她过来了。
感情是知道沈宴说服能力跟传销一样好,又还是温声细语的,任凭白楹再怎么样也不动气。
白楹没脾气了。
“哥哥……”她委屈巴巴喊了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