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脸上满是无奈,却也知道自己再劝下去,主子也不可能放下手中的活的。
账本这东西几乎隔几天就要送一批来,以往有姚嬷嬷帮着打理,现在姚嬷嬷去了弘昱阿哥那边,她们虽然也能帮上一些忙,可有些决策却不是她们能做的,所以即便再心疼,她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秀宁忙。
“很快就好了。”武秀宁轻应一声,目光再次投向账本。
她手头上的铺子庄子越来越多了,要用的人也越来越多,若不是好些生意都跟家里和族里有挂钩,单是她自己就算是用心,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用心,说来说去,她其实还是想要补偿家人以及放人,毕竟上一世的他们很多都受她牵连失了前程。
另一边,好不容易退烧的年明珠悠悠醒来,原是想问一下情况的,谁知接下来的消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闹得她恨不得再晕死一次。
年府再平静也有妾,作为嫡女,年夫人该教的不该教的,其实都教了,年明珠自然知道作为一个格格,敬茶之于她意味着什么,可现在喜塔腊氏已经敬完茶,而她却理所当然地被落下了,一时间脸色似青非白,比之前发烧时还要难看几分。
“主子……”月白见年明珠的脸色不好,语气里也不由的多了一丝小心翼翼。
“你去正院告假的时候,福晋就没问什么?”年明珠可不相信乌拉那拉氏不知道这敬茶之于她意味着什么,要么对方是存心想要抓她的把柄,要么就是想借此给她一个下马威。
月白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奴婢说主子身体不适,要晚点,福晋就直接让奴婢回来了。”
躺在床榻上的年明珠一听这话,银牙暗咬,心里彻底恨上了乌拉那拉氏的同时还不忘打探胤禛的消息,“爷昨儿个歇在哪里,可是喜塔腊氏那边?”
月白闻言猛地又摇了摇头,面对年明珠惨白的面容,有些迟疑地道“主子爷昨儿个歇在武侧福晋的揽月轩里。”
年明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月白,这新人入府,爷却去了武秀宁的院落,这算什么,安抚武秀宁还是根本就没把她们这两个新人放在眼里?
“揽月轩?武侧福晋?”年明珠嘴唇动了动,然后很不是滋味地道“难道爷不知道昨儿个有新人要入府吗?”
“奴婢不知。”月白见年明珠情绪不对,也不敢多说,低声说道。
年明珠嗤笑一声,别开脸的瞬间,眼圈瞬间就红了,明明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他却丝毫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下意识地轻拽身下的被褥,眼泪含在眼圈里,忍了忍,最经还是落了下来,“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他都看不到!”
年明珠哭得伤心欲绝,月白和竹青被吓了一跳,待回神立马开始劝着她多注意一下身子,毕竟她好不容易才退烧,若是再反复,她们两个根本不通医理的丫鬟怕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年明珠向来任性,在家里时,家人事事都顺着她,她还有闹脾气的时候,现在离了家里,事事不顺,心里满是委屈,如何是劝上两句就能揭过的。
这不,月白她们越劝,她就越哭的厉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的模样直吓得月白和竹青把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正当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直见年明珠眼皮一翻,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这一下子,月白和竹青都慌了,两人乱做一团,之前她们觉得年明珠的情况不严重,所以赌了一把,现在年明珠又晕了过去,她们纵使知道这事是她自己的问题,也怕也有个好歹,所以纠结再三,最终还是请了府医。
府医来得很快,诊断的结果却相当可笑——气极攻心,以年明珠的身份,别说吃醋,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偏偏她不仅吃醋了,生气了,还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说来也是巧合,若今天早上月白能直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