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君北珏消失在视野里,江九霄细微的动作无人注意。
她右手覆在胸口,轻咳了一下。
江九霄当时都做了反击的准备了,没想到那玩意儿不仅吸毒,还吸气,她脑袋一抽,不会放屁吧?
然而就在下一刻打散了这个可怕的想法。没错,可怕。
忽然,江九霄身子一颤,开始蜷缩,手艰难的向下移去,在小腹处停下。纤长素指上,没有半点粉色,白得有点吓人,紧紧的拽着衣摆,不过一层软纱在手中变形,可这薄薄的绸缎看上去,扭曲的并不正常。
她在掐自己,通过皮层的疼痛感来缓解身体内处的异样,那种好似灵体波动的感觉,一次次无形的惊涛骇浪,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带来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本被巨石所拦的道路,在它的冲击下,化为星星点点,随着接连而上的血浪,划过她几近崩溃的神经。
但表面上看,江九霄除了呼吸极乱,还有那未被遮住的唇,明显以外,根本不知道她如今到底在经历什么?江九霄知道,她现在绝不能倒,这一下若是倒了,她怕是再站不起来了。当一人痛到极致,风拂过,比断骨。也正所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于,停下了。
冷汗浸湿后背,她还是维持这适才的姿势,平定着自己的内息。
鬓角处的发丝都紧贴着她,水珠顺着她下巴的弧度,坠落破碎在地上。
十息过后,江九霄就好像没事人儿一样,还是那样轻飘飘的动作,不带声响。
现在她真没有在忍,想必是因为zd09的缘故,她的身子与常人不一了。
江九霄的身体各项数据的确与常人不同,比如她的痛觉在常态情况下,比正常人要迟钝,换句话说,江九霄若是被捅了一刀,若是不致命,她还能跟你大战个三百回合,然后淡定的处理完伤口,会基地后,有科医组内情的负责人员准备药剂给她,再打完后,就不会那么疼。
显然如今,十年的空荒,痛还是得受着。
而她究竟因何成异?若是在二十五世纪,体检时便能通过仪器知道可现在没有医用设备,所以江九霄不知道。她不知道如今她的身体里发生了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她亦不知道,如何善待自己。
没错,如今的她,还不懂。就好像一个人她想要活着,却不知道怎么活,才算真正的活。
然而,缓过来的江九霄依旧是条好汉!
她虽然惦记着那件事,但也没忘记魂息一事。
江九霄看似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将人带上来吧。”似是对着空气说的,毕竟一眼望去,除了那笔直的素影,便无他人,可就在楼梯处,传来两人不大不小的回应,“是。”
听得二人转身离去,江九霄才回过头看见那已经毫无美感的屏风,与她那碎成了渣渣的斗笠。
钱,还是要少了。下回,得多要点了。
马车中刚颠簸不久,正闭目养神的男人,也就是刚被江九霄挂了层皮的君北珏,毫无预兆的一声,“啊泣~~~!”
男人阴沉着脸,整个马车上,不,马车的周围都能感觉到里头的人的不快,就在刚才他一个没忍住的喷嚏,暗影同志倒是个好家伙,直接给他吓得,拉的马儿失蹄,于是乎,君北珏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外头那人,是胆儿肥了,敢嘲笑他了。很好,想必是暗阁营还不够他喝一壶的,那就加量吧,瞧瞧庄主身边的那个谁,再比比他,唉——!
可很显然,人家暗影那明明是受惊了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尊上我还是个孩子啊!!!
“主子,你的帷帽?”
江九霄侧头,便瞧见风尘仆仆赶回的天璇与开阳,眼睛一扫,天权还未归。
她淡定的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