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与赵云交手,说白了是张郃的无奈之举!
别看他与赵云,打了五十多个回合才分出胜负。
但这一切,都是赵云故意忍让的结果,尤其是赵云的那句话,在张郃的脑海中不停的回响着。
当年的讨董之战结束后,公孙续名声大震,在返回幽州的路上,被韩馥热情的招待过,张郃当时在场。
虽说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公孙续给张郃,留下了较为深刻的映像。
别的不说,那日把自己灌醉的张飞,估么着比颜良、文丑还要强。
俗语常说,良禽择木而栖,当初投奔袁绍,张郃看重的是袁家四世三公的背景。
但这两年来,颜良、文丑就不说了,高览那个匹夫居然还压着自己一头。
再说了,此番举兵北上,张郃是持反对意见的,这才有了他被派往河间镇守之事。
从道义上讲,公孙续乃是大汉的燕王,更何况天子还在幽州,袁绍此举有以下犯上之嫌。
五十万联军又如何?还不是被公孙续一战而破?
想到这里,张郃长出一口气。赵云刚刚的话语,把他引向了误区!
投奔公孙续,虽然是条不错的选择,但绝不是现在。
他张郃好歹也是冀州的五庭柱之一,人都是要面子的。
返回了城内,张郃这才发现赵云也仅仅是挥军追击了一阵,并没有要攻城的意思。
“报!许军师已抵达。”
“来的这么快……”
张郃无奈的挥了挥手,好在这一仗在许攸抵达之前打完了,若是在他来之后,张郃想想就头大。
许攸有才华不假,他与袁绍的关系亦不用说,但其为人,整个冀州都知道!
“某来易城,张将军不喜呼?”
前脚刚踏进县衙大门,许攸的声音变传了过来,不过这句话张郃是认同的。
“许军师差矣,末将刚刚败了一阵,心里闷得慌!”
闻言的许攸咧了咧嘴,一脸的嫌弃之色,只是这后面的话,让张郃全身一震。
“张将军休要匡某,那田丰、沮授明哲保身之法,将军到是学得不错。”
说完这句,许攸便开始自斟自饮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一种傲慢之态。
田丰、沮授二人,与张郃相熟,当初在韩馥帐下的时候,二人屡次举荐张郃却始终不被韩馥重用。
当时的韩馥眼中,只有潘凤一人,因此张郃很长时间郁郁寡欢,多亏了田丰、沮授二人相劝,这才偏安一隅。
袁绍入主冀州之后,田丰、沮授再一次的举荐张郃,而袁绍爱才天下人皆知,张郃总算迎来了自己的所想要的地位。
只可惜,好景不长,在袁氏集团的内部斗争中,不管田丰、沮授亦或是张郃,他们这些韩馥的旧将很快就被袁绍冷落了。
碍于面子问题,袁绍对三人一直不冷不热,而田丰、沮授二人的名字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被人提起过了。
“许军师何意?”心中虽然清楚,但张郃却不能直说,只能是一阵装疯卖傻。
许攸聪慧,自然不会说破其中的原由。
他如此做法,不过是在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与张郃搭上话而已。
见到许攸没有接话,张郃话锋一转,赶紧问道:“许军师此来,主公可有将令?”
许攸摇了摇头,继续自斟自饮,这下让张郃更加的好奇了。
许攸今日的风格,与以往大有不同的。
“如此,军师可有破敌良策?”张郃继续试探道。
又自斟自饮了一阵,许攸总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打了一个酒嗝,伸了个懒腰起身道:“将军能敌赵云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