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赚一些钱财。
财帛向来动人心,周氏于是去后院将坛子挖了出来,然后取出二十两银子,对着周行进说“孩子他舅,这个可是你的外甥命钱,你可要好生用。”
“二姐,你说什么,我如今没有孩子,这外甥就是我的亲儿子了,这自古以来,只有坑外人,哪有坑自己一家人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那些杀千刀的,也不会害自己一家人。”
周氏还是让周行进写了借据,然后藏了起来。
这件事周氏也没有提,只是等着。
这春来秋去了,到了腊月初九,惠先生下学回来,正在喝酒,自己的大哥到了。
大哥到了家里,惠先生连忙让他坐下,惠先生说“老大,你怎么来了。”
“老二,那袁家的人由来催债了,这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让你想想办法,将你那束脩拿出来。唉,你不在村里了,你那侄儿要上学,也是要叫束脩,若不是因为这着事,也不愿意打扰你。”
惠先生听了之后,对着惠老大说“大哥,你先回去,等到明天,我就把这钱送来,到时候我去老袁家说说,让老袁来找我,别找你麻烦。”
惠老大听到这话,十分抱歉说“真是让老二你为难了,你如今才有一点银子,就让你出钱。”
“这本来就是我欠的银子,大哥无须这么客气。”
“这话说的,我早就说过了,当初爹妈借银子给我完婚,如今爹妈不在了,也应该我替他们帮你结婚了。你若是要谢,心里念着他们的好就可以了。”
惠先生听到这一番话,将那分家的念头给打住了。
送惠老大离开之后,惠先生对着周氏说“将银子拿二十两出来,我明天去将这银子还了。”
“银子,什么银子,没有银子。”
“怎么会没有银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要是不还,闹到官府那里去了,到时别说银子要有花费,将脸面丢光了,我们还能不能在戈家留下还是一个问题。”
周氏听惠先生说的这么严重,心想自己有先见之明,于是开口说“这银子我已经借给我弟弟了。”
“啊,你糊涂呀,你家弟弟是什么人,你心里还没有一个底吗?”
惠先生让周氏将借条拿了出来,然后将这借条好好藏起来,第二天到了戈府,请了假。
王忠将这件事和戈广牧说了,戈广牧想了想,对着王忠说“老师这些时日,向来不请假,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不如去他家打听一下,若是能帮助的,就帮助一下。”
王忠说是,这个先生按照他来看,的确还是一个好先生,每日准时到碧痕轩,风雨无阻。
惠先生离开戈府,去租了一辆马车,到了周家村,这到了村子,已经是中午十分。
惠先生到了自己大舅子家,这大舅子正在熏腊肉,见到他到来,对着惠先生说“妹夫,这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先给大哥你拜一个年了,不知道今年收成如何?”
“承福,还算凑合,你知道的,这农家,也就一个饿不死。”
惠先生寒暄了几句,询问周行进的所在,
听到这话,这周大哥对着惠先生说“还是别提这个畜生,提起来就来气。”
惠先生虽然是一个迂腐的人,但也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听到这话,心里就凉了几分,连忙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他前些时日从哪里弄来二十两银子,然后找媒人相中了隔壁村的一个姑娘,这姑娘家见彩礼钱有二十两,于是将答应了。哪有想到这结婚之后,反而将那姑娘卖了,赚了五十两银子。这前不久这姑娘的一个熟人遇到了姑娘,得知之后,告到了县衙,如今县衙正在大索。若是你见到了,可千万不要招待。”
惠先生听了之后,手脚冰凉,也不敢说什么,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