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盟兄会三老奇谈(2 / 3)

“既然愿之兄开口了,贤婿,我也只能恬脸说几句了,你家家底殷实,乃是丰城大族,西京也算新贵了。你自然也不用科举求一个出身。不过这读书非是为了稻粱谋,而是保住这家底,要不就算再大的家产,也终究有用完的一天。”

戈广牧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反驳。

程四可见到这个情况,也没有在逼迫戈广牧,而是询问李公子说“令祖的《潜斋诗稿》不知道是否印刷出来了?”

“你说那些板子呀,如今还藏在楼中。”李公子勉强回答,怕这些人说些让自己为难的话,于是开口说“今天乃是先父的忌辰,晚辈就先告辞了。”

孔至听了之后,询问说“不知道是初度之辰?还是捐馆之辰?”

这李公子哪里懂这些,茫然不知所对,孔至心中暗叹,这哪里还是一个耕读世家子弟的样子,于是解释“是令尊生日,还是归天之日。”

“是先父下世之日。”

孔至听了之后,摸着自己胡须,对着李公子说“昔日令尊归天,灵堂邀我相礼,我葛袍处其间,贤契难道忘了吗?”

李公子顿时想起来,那天孔至的确在,心中想着晦气,于是不敢在胡乱推脱。

这三人继续谈论诗文,不时说李公子的父亲才学,让李公子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到了太阳西沉,这三老才离开这里。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四人只觉得千斤大山从身上移开。

李公子不悦地说“扫兴,扫兴,真是扫兴,看来这里的风水不利我,二弟,日后若是没事,我就不来叨扰了。”

张庆家见到这个情况,连忙解释说“大哥,这三人毕竟是二哥的师长,二哥也没有办法。”

“哼,就算在学中,我那个卢老师,我说东,他不敢说西,谈什么没有办法,今天只是碍于他们乃是读书人,又是长辈,不得不给他们一些颜面。”

苟耕向来圆滑,也帮忙说“这良家读书,和富贵之家本来不同。以后,大家还是去大哥那里,乐得一个逍遥自在。”

李公子点点头告辞离开,苟耕忙着巴结李公子,于是连忙跟着去了,张庆家还是去对自己姑母请安之后,这才离开。

戈广牧知道三老说的是正论,但是今天闹成这样,他心中憋屈,这恰好见到全相公离开,这怒气就不打一出来。

他气鼓鼓回到后院,张氏见到戈广牧生气的样子,心疼地说“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你第一次待客,就如此生气。”

“还不是那全相公,今天宴会上,岳丈和其他二位师叔考校我学问,数落我的不是,乃是为了我好,我心中知道,自然不会生气。偏偏是那姓全的,整天要不就是烂醉,要不就是在赌。这十天,能有一天来学堂就算好了。”

张氏听了之后,诧异地说“这,这是真的吗?怎么没有人和我说过。”

王忠对于这个全相公也有不满,于是说“如今小相公都知道,老夫人不知道吗?”

“双庆他们只是说这个全相公有学问,丝毫没有提这全相公竟然这样。”

张氏说完,想都没有想说“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把他开了就是了。”

张氏可没有戈文英顾虑那么多,这说开就开,丝毫不想,当初是她请进来的。

全相公也倒是没有挽留,他在宴会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意不去。

全相公一走,这唯一的管束就没有了,以前戈广牧还要装模作样,前去碧痕轩读读书,如今来这个都不用装了,直接在家闲着。

张氏也没有指望过戈广牧能读出什么名堂,当一个官,只要戈广牧安然无忧,每天快乐就足够了。

张氏不管,王忠虽然心中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

戈广牧毕竟年纪上来了,这家中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于是没有几天就生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