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麻布绑住手脚堵住嘴后,才轻手轻脚向里走去。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你脑瓜子也蒙蒙的!”
这院子门庭不大,内容倒还深长。
细长的天井铺满了鹅卵石,左右回廊迂回,左面种满了竹子,正对着大门的入眼是一个轩斋,周围立着栏杆,绕过栏杆,轩斋后头挨着一个小池塘,池塘延出一条细细的小溪随游廊环绕全院。
池塘正对着一间西向的东房,穿过花门,又有格局
那许况不在回廊上,王离绕过轩斋,只见小池东对的厢房里亮着烛光,心道这厮原来在此,于是握着弯刀,隔着雕花的窗棂捅破一层油纸,眯眼看到那许二爷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因没有拉上床帐,故而被王离看得清楚。
水杯被放在不远处的白石书案上,手机则是被许况拿着放在胸前,看着似是照镜而眠。
王离心中一阵恶寒,有了计较,推门而入,那许况却没听到动静,仍是死睡一通,鼾声如雷。
拿起水杯,王离走上床榻,夺过许况手中的手机,那许况还是没有醒来,王离暗骂一声死猪后,才用刀鞘拍了拍许况的脸,连拍好几下,许况方浑浑噩噩地醒过来,擦了擦口水,睁着朦胧的双眼,哼道“二德子?二德子!”
没有回应,许况清醒了几分,看着床前陌生的男子,大惊道“你,你是谁?你怎么在我房里?”
他只顾着抢财,未记住王离的面貌,不知道这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刚才绑架的人。
王离看着床上的许况,未过多久两人处境竟然颠倒,让人玩味。
他抽出弯刀,胡乱地耍了个不成形的刀花,引得许况眼皮直跳,他眼尖终于看到自己给罗胖子的刀竟然在这男子的手上,睡意全消,骇然道“是你?你,你,罗胖子呢?你把罗胖子杀了?”
无语地看着许况,此人说话动辄杀人,听着极为不舒服。
王离突然间灵机一动,遂顺着话,冷冷道“是又如何?许二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刚绑了我占了我的东西,就把我忘了。我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在三人杀得就只剩你一个了,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许况反应过来,酒囊饭袋的许二爷倒还镇得住场面,不屑道“我爹乃是玉露堂大药士,你敢伤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王离把刀杵在床边上,许况被惊得向后一仰,王离揶揄道“哦?你爹是大药士,若是平常我倒还惧上三分,只是此刻他能救你吗?我一命抵上三命,还有个大药士得儿子,赚了!”
许况以为遇上亡命之徒,自己逞威风的名号排不上用处,外厉内荏的二爷看着眼前熟悉的刀刃,终于绷不住,抖着身子,颤声道“我,我把东西都还给你。”
“还给我?”
王离提起弯刀,砍在被褥上,正砸在许况的手边,割破许况的掌面,许况惨叫一声,猛缩回手,捂着伤口浑身哆嗦,血流不止。
王离继续道“那就是我的,何来还字这一说?我看还是一命抵一命,许二爷,我眼睛不大好使,砍错地方,你忍着点。”
王离举刀佯装要砍,许况吓得魂不附体,这要是在空地上他兴许能反抗一番,但半躺在床上,根本无处可躲,许况举起手挡在头前惊叫道“我有钱,我有钱,我有银子,你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饶过我,你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王离没有理睬,换了个劈刀的角度,许况见王离不为所动,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什么也不顾了,胡言乱语起来“饶命,饶命,我还有抹胸,我都给你!”
想到这许况马车上的一对肚兜,王离心中恶寒,这许二爷还有这等癖好,真是人渣至极。
“我要你那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腌臜之物作甚!”王离好气道。
“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