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特意先来向老爷禀告。”
老泉面露难色,回答道。
“是谁啊会不会是二姐和姐夫老泉,我猜的没错吧”
唐仲永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忙问道。
今天是大哥的头七,虽然顾忌到大哥死的不光彩,家中没为他风光大葬,只能偷偷摸摸的趁着无人注意便下了地里。
但是在他们自己唐府中,还是将基本的白事之礼都打点妥帖,经幡、挽联、香烛一个不落。
灵堂里还摆放着大哥生前的衣冠,日日夜夜为他诵经礼佛,祈求他泉下可得洗清冤孽,超脱苦海。
七天了,外人不来凭吊,自家人二姐姐夫,也就是当今太子和太子妃,总该会娘家一趟以表心意吧
然而,唐仲永的幻想妄念却被老泉一语回答给脆生生的敲了个粉碎
“不是太子殿下和二小姐,是、是冕王府上的,路乘风小皇孙殿下,还有,还有京兆府的吴衙内。”
“你说什么是路乘风还有那个为他跑前跑后提鞋的姓吴的他们竟还有脸来看我不出去打
断他们的狗腿”
唐仲永一听来人名头,瞬间火冒三丈,一蹦三尺高,转头就要去操起家伙就往外冲去
“你给我回来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还敢去给我惹是生非你是嫌你爹的命太长了吗”
唐远志一声怒喝,吼得唐仲永冲动的脚步立马刹住了。
“爹那可是路乘风大哥若不是跟他结了梁子,怎么落得如此下场还有那个吴京墨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他勾结宣王,构陷忠良,父亲怎会被缴了官”
唐仲永激动的一个跳脚,手中那只宽大的竹制扫把重重的往地上一杵,那双清秀的眼睛中都快要迸出火花来
“爹,若不是这两个人,咱们家何至于落得今日这方田地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唐仲永嘴里像藏了一小把机关枪,语速飞快,火力十足。
可能是读书人骂人没什么脏字,实在是骂的太不解气,他再次撸起了袖子,将手中扫把一挥,侧过脸去向老泉嚷道
“我看他们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还说是来祭拜大哥英灵今儿个他们要是敢踏进我大哥灵堂半步,我就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老泉,去把府里的家丁都给我叫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落在了唐仲永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叫出声来
“爹你这是何意难道还要放他们进来不成”
“放不然还能怎么办眼睁睁看你再走你大哥的老路吗落一个蓄意杀伤皇族的谋逆罪名你是想自己断送掉自己的小命不成”
唐远志激动的上半身一个趔趄,差点从藤椅上栽倒下来, 嗓子都用力到叫破了音。
“不行我不服放了他们进来,大哥死不瞑目”
唐仲永将脖子一梗,坚持己见道。
“老泉将小少爷送回书房门窗都给我锁死咯”
唐远志斩钉截铁的吩咐道。
“是”
那管家老泉领命就拖住唐仲永往里屋送去。
唐仲永区区一介文弱书生郎,哪里是他这个干力气活出身的管家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就被成功锁进了书房,还在里面不停的叩击着房门,拍拍打打叫叫嚷嚷闹个不停。
唐远志打起了精神,不紧不慢道
“没事,老泉啊,推我去前堂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