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唱会现场被歌迷给喊了安可,真是满脸黑线,又惊又喜又怕出糗。
还有什么与喜宴有关的诗词呢?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只怪自己唐诗三百首没能倒背如流!
路乘风挠了挠头,又抚了抚自己下巴上刚刚变青的胡茬,简直快要想破脑袋。
想着想着,他又往大殿正中踱了几步。
终于想到一首词牌来,却不记得整首词该如何背来,只好将记得的部分缓缓道来:
“皇州春满群芳丽,散异香旖旎。
鳌宫开宴赏佳致,举笙歌鼎沸。”
“小殿下这作的什么诗?为何对仗不甚工整?”
“我从来没听过上下阕字数不一致,落音也不甚押韵的诗!”
人群中有来宾不服,声声质疑道。
“恕在下孤陋寡闻了,这,莫非是小殿下自创的新体诗?”
何旭之听闻,也吃了一惊,开门见山,问出来大家伙儿的心里话来。
“可不是嘛!连诗文高手何大人都不知道的诗体!我等怎可能有所耳闻!还请小殿下为我等解开心中疑惑!”
有人立即附和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路乘风这回真是骑虎难下了。
有种装逼不成反被打脸,现场翻车的感觉。
“对!小殿下这作的就是新体诗!融合了我们北端国的民谣风格而成!小女子平日里也喜好舞文弄墨,研究天下诗文。昨夜里正好跟郎君谈起,想必他是因此有感而发了。”
“北端公主”出面为自己的夫君解围道。
“谢谢娘子!确是如此!昨夜我与娘子秉烛夜谈,聊到了他们北端国大草原上的放牧民谣,所用词不甚精巧雅致,也不讲究韵脚韵母,民谣语句之间长短各异,但是风格中却透露出质朴和旷达。我也正是由此启发。今日我所作,是诗却也不是诗,我管它叫做,词!”
路乘风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道。
“词?我们大靖原来就有词这一说!不过我们寻常所说之词,也是四个字四个字,对仗工整的。倒是没听说过此种词。”
何旭之睁大了眼睛,继续问道。
“此词非彼词。我所说的词,是诗与谣的融合新体,可以供人谱唱成曲。长短不一,更像娓娓道来诉说着话语,唱着民谣,却比寻常语句和民谣又多了诗的意境。词不用像诗一样每写一首都要取名,而是一早起好固定的词牌名,每个词牌名都可以由民间谱写它的曲调。再由文人恣意挥洒笔墨,填词进去即可!”
路乘风成竹在胸,解说道。
“妙啊!实在是妙!如此一来,当是对推广诗学大有裨益!”
何旭之抚掌大笑道。
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阵巨响,琼华宫犹如地动山摇起来!
琼华宫中重重翠屏像是一瞬间点中了什么机关似的,倏尔一下就往东西两边退去。
分开的翠屏照壁之后,是琼华宫不轻易打开
的北门。
随着那扇厚重如历史尘埃的北门也吱呀一声洞开,一座三层楼高的祠堂映入眼帘。
祠堂的门为青铜浇筑而成,绿色的铜锈斑驳间爬上了先祖血染的沧桑。
青铜门三重,刷刷刷齐声开放,像是忽然见了天日的地下祖陵,一股陈旧迂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机关重重下,也散发出神秘诱人的危险气息,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探寻而去。
“哇!是路氏宗祠!”
路乘风不由地高叹道。
“我们路氏祠堂,已有十年未曾像今日这样热闹过了!”
“可不是吗?十年没这样晒过日头!上一回有这么大的排面,还是皇后册封见礼之时!”
“是啊!我这一把岁数了,一辈子也就见过两回,一回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