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巫见桑执给薛涛道歉,知道桑执已经确定是冤枉了他的那两个夫人,在桑执回到大孙伯包间后送薛涛到清雅茶楼大门外与他道别。
桑执则面对一堆要处理的事情。
“桑大人,别怪老夫多事,你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二位夫人的事情。”大孙伯问道,他关心的主要是与范山相关的事情。
牵涉到朝廷命官,而又与家事纠缠不清,关键是桑执并不知道范山所扮演的角色。
“既然冤枉了她们俩,当然是要主动登门求得原谅,如果她们愿意,我会再娶她们为妻。”桑执说道。
“这样最好。桑大人,虽然你贵为司田,且为他人蒙蔽,但对这二位夫人你是有错的,该如何做自不用我去教你。但二位夫人都是名门贵胄,家里还有人身居高位,如何既求得谅解又免于冲突,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令尹大人所言极是,桑执自当铭记在心。”
“至于这件事的肇起和缘由,毕竟已过去多年,不宜过于追究,对与错、是与非,皆是过往云烟,唯有走好将来的每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大孙伯担心桑执自不量力去挑战司马大人范山。范山是楚国目前北进战略的执刀人,在楚穆王那里是极有份量的重臣。
桑执沉呤片刻,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而大孙伯如此强调无须追究,必有其道理,于是说道:“桑执明白了。谢谢令尹大人。这件事不仅让我明白了很多事,也让我看清了谁才值得信赖。”
“既然桑大人明白,老夫再说已是多余。之前这些事情都是屈巫先生推动的,屈先生之所以热心此事,也是想讨要一个事实真相,无关是与非,老夫只是配合而已,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可以向屈先生提。”大孙伯说道。
“桑执告退。”
桑执从大孙伯那里退出后,来到屈巫的包间。
“屈先生,这些天辛苦您了。虽说您在这件事并非毫无私心,但毕竟还原了真相,也让我知道了我桑执还有亲生骨肉,所以我真的非常感激您。你们放心,我会重新考虑那件事情。”
虽说桑执说的是重新考虑那件事,言下之意是还是没有下定将子归送还给子家,但毕竟立场有了松动,没有坚持不归还子归。
“桑大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不会强迫您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选择权始终在您手里。”
屈巫当然也明白桑执的矛盾心理。收养子归这么多年,将之视为已出,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也培养深厚的感情,而要一朝放弃的确不是易事。
但是在这件事上没有如子馨一般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子馨是女孩,她的养父母住在子家后还是一家人;而子归要面临的是继承哪一份家业、承袭哪一个爵位,不存在一肩双挑、东成西就的美事。
“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令尹大人已经告诉我你曾经找过王氏,明日你若有空,希望你能陪我去找王氏,这样与她家沟通会容易一些。”
“好吧,桑大人,明天您什么时间去?我在哪儿等您?”
“明日一早就去,巳时我来清雅茶楼接你吧。”
“好,一言为定。”
与桑执大人约定后,屈巫离开清雅茶楼,来到子家宅院,将这几天桑执事情的进展告诉给子嫣,子嫣听后喜极而泣,仿佛子归马就要回来,抱住屈巫脖子连连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子嫣,现在还没到高兴的时候哩。桑执的双胞胎儿子的母亲若选择不原谅桑执,这事儿还真没准哩。”
子嫣听屈巫这么说,情绪一下又低落了下来,屈巫于心不忍,又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好了,会有好结果的。”
“哥哥真坏,做鬼的是你,做人的也是你。”子嫣嗔怒道。
“呵呵,好吧。”屈巫无奈地说道,心里也在默念着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