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不该说出实情,林岁岁心里没底。
那红衣幻影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瞧着林岁岁苦涩一笑,“罢了,是我的岁岁福薄。你既然顶着她的样貌,又叫我一声娘。”
“我又何苦为难你。”
红衣幻影抬手,却是穿过了林岁岁,触在了她腰间的玉佩,“若不是你带着它前来,我这一缕残魂怕是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岁岁,傻岁岁。若是娘知道他会是害你的劫数,断然不会舍命救他。”
红光化作的泪珠,刚刚接触到地面便散成灰尘,在脚底肆意飞起。
她面容影绰,离得再近也叫人看不清楚。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将这玉佩藏着的秘密告诉你。”
红衣轻轻裹住林岁岁,虽为拥抱,却无实感。
“我的岁岁死的冤枉,我做娘的纵然悔恨万分,也无法动那些恶人一分一毫。”
她言辞恳切,“可你不同。”
“我知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有怒意而无杀意。”
红衣叹气声苍凉,“此事原是我求你,你若不肯,我也无法强迫。”
“您是想报仇?”
林岁岁手指冰凉,“林玥玥的罪孽,自有天雷劫惩罚。”
“不够!”
“这远远不够!”
红衣散成一团又重新聚起,“单凭林玥玥母子,怎么请得动常家。”
“想我的岁岁消失的,不仅仅是林玥玥母子。还有他!”
腰间玉佩光芒渐弱,红衣似有不甘,“顾家!”
“顾臻?!”
林岁岁摸不着头脑,原身出事时与顾臻还未遇见,怎么会有他。
“您可是想错了?顾臻一直说要照拂我。”
林岁岁想起他那次亲吻,小心翼翼又万般留恋。
有些犹豫,“他似乎很喜欢岁岁。”
“就是因为他喜欢!”
红衣恨恨笑道,“岁岁的命数原本与他是最为合适的,可顾家不愿失了天元,尤其又有陶崇宁算出,我家岁岁若是没有命陨,便会在十六岁与顾臻相逢。”
“而顾臻,自小便喜欢我家岁岁。天元坠入情网,便会化身偏执。”
“别说修道,就是转为俗世常人也是心甘情愿。”
“所以他自然是怕的。”
“他是?”
林岁岁小心翼翼问道,她口中的他应该不是顾臻。
“好孩子,我不求你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你只需”
红衣幻影骤然散落。
一如来时那般莫测。
“只需报仇?!”
林岁岁极为苦恼,到底什么才算报仇。
报仇写来简单。
可怎么实行,又该做些什么。
林岁岁一无所知。
她坐在蒲团上,想着原身母亲的每句话。
尤其那句天元化身偏执。
让她尤为揪心。
宋辞,既是神君凡胎,也是天元根。
他现在心魔未除,若是再偏执。
林岁岁只觉心口酸涩。
也怪不得暮虚子会对她千防万阻。
“宋辞。”
她为了在这本修仙中活下来,到底对宋辞做了什么。
林岁岁悔不当初。
若是知道顾臻与原身隐藏的这条线。
她直接去找顾臻,这样宋辞就能顺利复位。
这样,他也不会一直推阻复位之事。
便是宋辞不说,林岁岁也知道他的担忧。
小胖鱼早就说过,珠在人在,珠去人亡。
梦元珠
林岁岁叹了口气,可若是没有梦元珠,她也不会被拉进原身的躯壳。
没有梦元